嘿嘿!不過這樣啦,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看傻瓜一樣的眼光看我,怎麼說我也剛剛給你看過病耶,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點面子?”
它當然不會拒絕夏成成,於是夏成成傻笑了兩聲,仔細看著這隻狗。它的毛色是普通狼犬的那種咖啡色夾雜著黑色,可不知為什麼夏成成就是覺得它很不一樣,尤其是臉,如果是人的話,他應該屬於內斂、深沉、冷靜的那型別人——不過也可能是自己有點發神經也不一定。
“你真的沒有名字嗎?”夏成成再問,回答的是一聲低低的叫聲——“汪。”
“沒有噢?真的噢?”夏成成自說白話地皺了皺眉,又想了想,“好吧!我為你取一個吧;好嗎?”回答夏成成的還是那聲——“汪汪” 不知道是不是拒絕,不過不去管它,夏成成很認真地講:“嗯!這樣吧!你就叫‘英雄’吧!和我的貓咪連起來就是‘英雄豪傑’,怎麼樣,很帥吧?”
它顯然不會說不好,懷裡的豪傑看來也很高興,“噌”的一下跳到了狗狗身上,那狗轉頭看了它一會,沒有反對地回過頭,於是大家看起來就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夏成成也很高興,但天色已很晚了,於是夏成成站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姐姐要走了哦!我們明天見——”朝它揮揮手,夏成成抱起了豪傑向門口走去,英雄也跟
著站起,很親膩地靠著她,直到把她們送到門口才停住腳步,坐直著身子看著夏成成。
“再見嘍!”夏成成再次朝它揮了揮手,才加快步子朝家門走去。
客廳裡燈很亮,李媽正在收拾著餐桌,夏成成很高興自己又錯過了硝煙瀰漫的晚餐。她的父親正坐在沙 發上看報紙,聽到夏成成的聲音,他只抬了抬頭,皺著眉頭,嘴唇動了動,而後又搖了搖頭,繼續埋首在報紙裡。
這就是她的父親——冷漠、淡然。
至於她的後母——她穿著一件紅花藍底的露背長裙,正從樓上一擺一擺地扭著腰走了下來,手裡提著手袋,今天顯然要比平日晚了一些,但是某種規律還是不肯打破的。看到夏成成,她不悅地翻著眼睛,尖聲道:“死丫頭,又去哪裡野了,瞧你髒得活像剛從糞坑裡出來,臭哄哄的真是倒黴。”
她的辱罵一向都是毫不留情的,從夏成成身旁經過時,她還特意地捂著鼻子i但老實說,有時夏成成真的 很懷疑自己和她到底誰比較臭,畢竟一個拿香水當洗澡水用的女人,她怎麼可能嗅得出正常人的氣味?
不過幸好!她很快就要出了門,聽著她尖著嗓子叫著司機的聲音,夏成成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當車子呼 嘯著駛出大門時,夏父才從報紙裡抬起頭,不耐煩道:“你能不能少惹她生氣,她這也是為你好,一個女孩子一天到晚地呆在外面,成何體統。”
“是、是!”夏成成狗腿地點點頭,一點也不想爭執這個問題。開什麼玩笑,那個女人不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為什麼在天堂還要討論這種永遠沒有正確答案的問題?何況——為她好?噢,拜託吧!就算是演戲也不用這麼肉麻的對話。
懷裡的豪傑“喵嗚”地叫了聲,夏父又皺了皺眉。幸虧這時李媽端著碗走了過來,“小姐,廚房裡還有些菜!”
“好的!”夏成成把手裡的藥箱放在窗臺底下,往廚房走去。
廚房裡剩下的菜已不多,而且都已冷了,李媽依照慣例仍細心地熱好每一道菜,然後再細細地把飯炒了一下,用一個托盤裝著交到夏成成的手裡,隨後輕輕道:“快吃吧,冷了對腸胃不好!”
夏成成點點頭,才慢絲慢條地走出廚房。別人對她不好沒關係,只要李媽在就絕不能虧待了她,說起來自己沒有一口咬定這個世界是黑暗的,李媽對此實在是功不可沒。
豪傑一路奔跳著跟著夏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