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著他,他已從沙發裡站了起來,面對著她,嘴唇啟動著,但聲音實在太輕,只怕是他自己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夏成成皺了皺眉,走到他面前,仰著頭疑惑地看著他。然後,然後,就在然後,一具龐大的,結實的男性軀體就這麼壓倒在了她纖弱的身上。
“啊——”
“你不愛惜別人,還情有可原,怎麼連自己你都如此的不愛惜。”夏成成坐在他的床頭,瞪著他的風衣,那上面溼漉漉的,剛才讓她狠狠吃了一驚的正是那上面讓她粘了滿手的——血!
“你也受傷了!為什麼不先說呢?”不知不覺抽噎起來,感覺心被揪痛了。解下風衣的同時,從口袋中掉下來的證件讓她瞭解了他一切。原來他的警察,怪不得每次都會傷得如此重。夏成成沉默地望著他的傷口,他的傷口很深、很長,從他的肩膀處直劃人腰間。
“應該去醫院的廣她一面忙碌地替他消毒、止血、上麻藥,一面忍不住向絕對聽不見的他輕泣地抱怨。因為自己實在不具備舉重運動員的天賦,所以除了把他的身體從自己的身上搬開,夏成成沒有更多的力氣扶他上樓,甚而躺到床上。但是話說回來,這樣的他還是儘量保持不動的好。她讓他背靠著沙發,頭枕在沙發靠背上,僅僅只是這些動作已經讓她倍感吃力了。
“你忍一下,等我縫合好了,再想辦法送你上床休息。”夏成成輕聲地自己說給自己聽。沒有想到原來以為已經差不多要到鬼門關的他“嗯”了一聲,醒了過來;
“你醒了?!太好了,我送你去醫院!”夏成成大喜,手中卻依舊仔細地替他把傷口縫合住,雖然還不是正規的醫生,但對這種傷她倒還能熟練地應付。
“不,不要去那裡!”也許是疼痛的原因,他說得有些像耍脾氣,就好像一個學齡前的兒童嘟囔著不肯上醫院的樣子。當然他的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何況此時意識也開始渙散。
“那麼,我們上樓好不好?你可以嗎?”弄好一切後,她只有輕拍他的手,他微微地睜開眼睛,有些吃力,但還是站了起來。於是,夏成成便扶著他,把他扶上樓,讓他平躺在床上。
“不要走!”他喘息著,拉住正欲離開的她,他的手很燙,有些發抖。
“我沒有走!”折回床頭,夏成成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俯下身子,用手輕輕地撫著他的額頭。他也在害怕啊,原來,他也會害怕啊!
“陪著我——好嗎?”
“好!睡吧!我不走,陪著你!睡吧!”夏成成輕柔地說,用手指輕輕地把他的眼睛瞌上,他需要休息,只有睡眠才更有效的治療他眼底燃燒著的痛楚。麻醉劑的藥力要過了,傷口的疼痛是難免的。
疲累很快征服了他,但她依舊沒有立即離開,俯下身子,仔細地端詳著他的睡容。他有著寬寬的額,粗濃的眉毛緊皺在一起。堅硬的嘴唇也緊抿著。他睡得並不安穩,時不時發出冷哼,傷口正在折磨著他。夏成成輕嘆一聲,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裡,這才輕聲地離開。
弄了點吃的,夏成成走進樓下的房間,英雄在開門的那剎那警惕地抬起頭,見是她便發出一聲嗚咽。
“怎麼樣了?還痛嗎?”夏成成檢查了一下英雄的點滴後,把吃的東西放在床上。豪傑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喵喵地叫喚著,開始食用。
食物被切成一塊塊的,然後再用叉子送入英雄的口中。它看來是餓壞了,雖然受了傷,卻仍吃得很起勁。
“慢慢吃!慢慢吃!”它吃了很多,吃完後,又把頭擱在她的手臂上,眨著眼睛看著她。
“吃飽了?那就睡覺!”夏成成笑著用力撫了下它的頭,再把那巨大的頭顱從自己的手臂上移開,移到床頭。豪傑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擠到它的懷中,它睡覺一直都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