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看來,那貌似簡單的項鍊上的每一顆鑽石都大過一般人婚戒上的鑽石,項鍊在她身體每個細微的動作變化時所折射出來的迷人光芒都在昭示著一句話:“我不是你們普通人可以想象的那種高貴。”
女人轉過身,在扭過頭的瞬間,她有注意收緊下巴,以顯得更加端莊。
而望向這個男人的眼神,也避免了直線運動,而是由下至上刻意矜持地劃了一道柔和的弧線,然後自信地停頓在這個男人的臉上。
“你好,我叫rose。”
看清楚她臉的顧凡驀地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像生根似地站住。嘴張得像箱子口那麼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著他嚥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裡發乾似的。
“顧凡,好久不見。”黑髮女笑吟吟道。
“夏小姐,怎麼是你?”顧少斯緩過神,質疑道。
三年了,她整整消失了三年,為什麼突然出現,而且是在這個場合。
“沒錯,就是我,很驚訝吧!”她臉上沒有絲毫傷感,就像被洗腦了一樣微笑道。見顧凡還沉浸在驚訝中,又說:“去喝點東西,如何?”
美術館外的露天咖啡座,顧凡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隔著咖啡杯,他瞥了看了一眼三年未見的夏一念,跟以前的差別太大,以前的清純大方,現在的成熟端莊。
兩人面對面坐著,氣氛很尷尬,或許是以相親的方式見面,不知如何說起。
“這些年還好嗎?”顧凡欣慰道。
“當然好了,現在我可是演藝圈裡家喻戶曉的金牌作曲人rose。”
“當年你的離開,為什麼?”
被說到這事,夏一念喝了一口冷飲掩飾內心的感情,假裝無所謂道:“過去都已經過去了,有什麼好提的。”
“但是少斯他、、、。”還未等顧凡說完,一提到那個讓自己心痛的名字,夏一念開始渾身不舒服,便插了話,苦笑著:“今天可是我們相親,能不提別人嗎?”
“過去雖然過去,但過去影響一直影響著現在,或許我們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見面,那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凡站來起來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深知夏一念的心,如果真的不愛了,那麼還回來幹什麼。如果不在乎,那麼為什麼一提到少斯,就不由自主的抗拒。
還在原處的她衝著蔚藍的天空笑了笑,眼睛忽然模糊了,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麼東西,眼淚掙扎著湧出了眼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淌,潮溼地劃過她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在乾燥的面板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線。
她使勁的忍住哭聲,淚水如瀑布般傾瀉下來。
☆、第二章:不明之戒
夜裡,又高又藍的天空稀疏地綴著寶石一樣的星辰。
房屋深深地藏在很大的花園裡面,一進大門,看不見住宅的影子,只有一條長長的幽靜的林陰路,向遠處伸展開去。
疲憊的夏一念駕駛著車緩緩向車庫開去,未料住宅裡竟然有光,心裡一震,她連忙把車鎖好,急促的往房子裡走去。
輕輕推開沒有關上的門,悅耳的鋼琴聲伴隨著花香向她撲來。
未關上的窗戶吹進微涼的晚風,帶著花的幽香,飄蕩在這間簡樸而舒適的客廳。
中間臺階上一架白色大鋼琴擺在那,小凳子上坐著一位黑髮俊俏少年冷翊,全神貫注的彈著鋼琴。
修長的手指在鋼琴上飛舞,凌亂的頭髮遮住了他迷人的藍色眼睛。
“你怎麼在這裡?”夏一念貌似很不開心,質問道。
琴聲戛然而止,冷翊微微站起朝她的方向走去,一抹溫柔浮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