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突然會去安河?”班大同伸手攬過林睿的肩,在他耳垂上捏了捏。
“因為那是沈途的地盤。”林睿繼續修指甲。
班大同斜眼看了一下林睿,他不知道沈途是誰,不過他不打算追問,他在某些方面很有耐心,或者說,他對很多事並沒有興趣。
“我去打個電話,”林睿站起來,把指甲刀扔到茶几上,“你不睡會麼,黑眼圈出來了。”
這幾天班大同沒怎麼睡覺,自打看到了雪狼咬死土佐之後,他就對雪狼被搶走的事抓心撓肺的,晚上睡覺也哀聲嘆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魔症了。
“一會吧,你打完電話上來陪我,”班大同裹著被子往二樓臥室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看著林睿,“我突然覺得程老六的鬼獒完全不是個兒,你說,還有更強的對手麼?”
林睿拿著手機低頭拔號,聽到這話手指的動作停了一下,更強的對手?有,當然有。
“會有的。”
林睿拔通了號之後靠在窗邊,想起來沈途那天說的話,好久不見。的確是很久不見了,沈途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但無論是行動和反應速度都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樣子了。
“什麼事。”聽筒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林睿收回思緒:“沈途把那隻狼安排到安河了。”
“路上怎麼沒攔下來。”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冰冷得如同機器人。
“有人跟著,沒機會。”
“居然能讓沈途從你手上把狼搶走,”那邊的人冷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該反省一下了。”
“嗯……沒錯……”
徐北帶著江越去認門,他對江越還算滿意。
江越很開朗,不認生,話挺多但不招人煩,而且長得還不錯。
徐北小時候總聽老媽唸叨,說知道為什麼別人都誇你們兄弟倆長得好麼,因為以前給你們找保姆的時候專門挑了長得好看的,孩子跟什麼人在一塊呆久了,長相就隨人家了。
郎九雖然不是小孩子,但還處於可持續發展的階段,徐北不想他日後長跑偏了。
“我兒……我弟的情況比較特殊,”徐北想著怎麼樣能把郎九的情況給江越描述明白了,又不至於讓江越覺得郎九是個智障,“他很聰明,你跟他說過的話,教他做過的事他肯定能記住,但是……”
“但是他還是什麼也不會?”江越有點疑惑地看著他。
徐北捏捏眉心,事情好像的確是這樣,但這樣聽起來智障的似乎不是郎九,而是他自己。
“總之,你要教的東西很簡單,說話,認字就行,幼兒園小朋友學的東西……”徐北嘆了口氣,“其實我應該去幼師找個老師你說對不對?”
“貨已售出概不退換,再說我們這裡沒幼師,”江越笑了起來,“我先見見他吧。”
徐北開門的時候很小心,開啟了之後先把腦袋探進去掃了一眼,確定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玩著遙控器的是變成了人並且是穿著衣服的郎九時,才把門完全開啟,把江越讓進了屋子。
“這是我弟,郎九,”徐北走過去踢了郎九一腳,“起來,這是你的老師,江越,叫老師好。”
郎九對於自己突然從兒子變成了弟弟這件事有點不明白,但還是站起來很老實地衝站在門口的人叫了一聲老師好。
順便辯認了一下這人身上的聞道,還好,不讓人討厭。
江越見到郎九的時候愣了一下。
按照徐北在路上的介紹,他想像中的郎九應該有些羞澀,有些瘦弱,有些蒼白,有些……總之不管怎麼樣,都不該是這個樣子。
“叫我江越就可以了。”他對著比自己高半頭的郎九笑了笑,還說請個幼師?
“江越。”郎九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