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中人人皆稱秦指揮使乃正德朝九大奸佞之首,其人心性歹毒,迫害忠良,讒言媚上,禍亂朝綱……」聖人就是聖人,貶義成語用得非常嫻熟,而且有滔滔不絕之勢。
「停!」秦堪黑著臉打斷了他,道:「略掉過程,直接說你的困惑!」
王守仁露出了笑臉,笑容很和善:「好吧,我的困惑就是,為何你看起來並不像奸佞?」
「因為我本來便不是奸佞。」
王守仁搖頭嘆道:「世人嘴裡說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別人嘴裡的你是一個模樣,真實的你卻又是另一個模樣,我的困惑其實與你是不是奸佞無關,我只在想,為何明明存在的人或物,他明明就在我的眼睛裡,可我仍看不穿,悟不透,他是真是假?是善是惡?世人所知者是一個表面,所行者又是另一個似乎完全不相干的表面,若世事皆如迷霧,生則何樂耶?」
秦堪被他一番傻乎乎的話弄得腦子有點暈,繞了半天才算繞得八分明白,接著啞然失笑。
「橫看成嶺側成峰,兩者或許並非對立,實乃統一,只是你每次看它時的角度不一樣而已,它其實仍舊是它,王先生是不是有點鑽牛角尖了?」
王守仁絲毫沒注意秦堪對他的「先生」稱呼裡帶著幾分恭敬的意思,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可自拔。
「可為何世人明明知道的道理,卻偏偏做起來完全背道而馳?皇帝說要勤勉愛民,卻居於深宮嬉戲玩樂,文官說君子立德立言,卻一個比一個自私貪婪……」
秦堪心中一動,想起了前世一位名人的一句話,若有深意笑道:「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聖賢與凡人的區別大概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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