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王華不由老淚縱橫。
「我兒何苦如此!」
神情一直從容不迫的王守仁見到老父親終於也變了臉色,雙目很快湧上淚水。
「父親大人,兒子不孝,令父親擔心了。」
王華搖頭:「自小你便沒一件事讓為父省心,但這件事你做得對,為父以我兒為豪。」
王守仁泣道:「權奸當道,朝綱混亂,國將不國,諍臣奚用?父親大人,兒子幼時曾立下當聖賢的志向,父親當時狠狠甩了我一耳光,兒子今日才覺得這一耳光捱得值,連忠孝都無法兩全的人,欲當聖賢何其可笑……」
王華大哭道:「孝者,小道也,為國捨身方為大道,證得大道可稱聖賢,我兒今日已窺得聖賢門徑,當年那一耳光,為父不該打的……」
使勁一擦淚水,王華神情又變得堅毅起來:「我兒且去,家裡已為你搭好了靈堂,為父在這裡等著收斂你的屍骨,自古最悲者,白髮人送黑髮人,今日我王家大辦喪事,我兒為國捨身,雖悲猶榮,為父定為你風光大葬,只盼來世投胎莫投到這個暗無天日,閹狗當道的朝代!」
王守仁站在囚車裡動彈不得,卻仍咬著牙以頭重重磕了三下囚車的木欄,含淚道:「兒子謹記父親的話,父親大人,兒子拜別了。」
西廠番子見大臣們雖一個個義憤填膺,卻也沒見劫囚車之類的過激舉動,不由大鬆口氣,也不敢大聲叱喝,小心翼翼地催著囚車向午門行去。
看著囚車的漸漸遠去,王華只覺眼前發黑,身軀微微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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