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一輛馬車在幾名青衣青帽僕人的圍侍下,靜靜地出了京師朝陽門,往西而去。
馬車裡鋪滿了厚厚的褥子,滿身傷痕的王守仁趴在褥子上,不時緊蹙眉頭低低呻吟一聲。
掀開馬車簾子,王守仁忍著痛看著漸行漸遠的京師巍峨城樓,忽然咧開嘴笑了,身上的傷隱隱抽痛,王守仁笑得直吸涼氣,卻仍在笑著。
城隍判官已在生死簿上寫下的名字,卻不得不將它劃去,人生最暢快之事,莫過於跨越生死輪迴。
昨日錦衣衛把他救醒後,王守仁腦中便隱隱有一種豁然貫通的感覺,很強烈,那種即通而未通的通透之念如同一張薄紙,只等著合適的機緣將它輕輕捅破。
這種感覺比逃出生天更爽快,王守仁此刻正享受著這種感覺。
馬車慢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趕車的車夫是王家的老僕,練了一輩子的車把式此刻卻猶為小心,昨夜錦衣衛秦指揮使已請了大夫仔細瞧過傷,也給他敷了藥,大夫說十記廷杖已傷了筋骨,若再挨幾下必然喪命,饒是如此,王守仁的傷勢也要養歇三個多月方可痊癒。
……
馬車行至城外十里亭時忽然停下了,王守仁掀開車簾,卻見官道四周站滿了侍衛,一位白衣儒衫的年輕人正坐在亭內悠然地自斟自飲。
「秦堪!」馬車裡趴著的王守仁眼睛亮了。
十里亭內,秦堪遠遠地朝他揚了揚手中的酒盞,笑道:「有酒有肉有知己,可惜某人受傷喝不得酒,沒這口福了。」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