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一滯,接著怨毒地瞟了他一眼,沒再吱聲兒。
朱厚照嘆氣道:「得了得了,你們已經惹朕不痛快了,秦堪,到底何事,你儘管奏來。」
秦堪靜靜道:「陛下,白蓮邪教在天津衛鬧事,已有愈演愈烈之勢,時至今日,已有東廠兩位大檔頭,以及錦衣衛一位千戶,一位鎮撫在天津被刺,可謂猖獗張狂之至,臣左思右想,不得不稟於陛下玉階前,伏請陛下聖裁決斷。」
一聽到「白蓮教」三個字,朱厚照漫不經心的神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臉色刷地一下陰沉下來。
怠政嬉玩不代表真的對國事毫不關心,白蓮教是個什麼性質的組織,朱厚照非常清楚,畢竟是祖宗傳下來的江山,弘治帝在世之時想必也告誡過他許多東西,白蓮教絕對是歷代大明皇帝嚴防痛剿的組織之一,朱厚照再怎麼昏庸,卻也清楚對白蓮教絕不能掉以輕心。
論民間的聲望基礎,論曾經造反差點成功承繼正統的歷史,論大明開國百餘年來各地此消彼長大小規模不一的造反事例,白蓮教早已是帝王們心頭的一根毒刺,欲拔而不能。
「白蓮教已在天津衛成氣候了?」朱厚照神情陰沉道。
秦堪微笑道:「陛下君權天授,堂堂貴胄正統,不論成不成氣候,在陛下面前都是宵小,陛下何懼耶?」
朱厚照臉色略為緩和,道:「賊子們狗膽包天,竟敢公然刺我朝廷廠衛,朕絕不能容!秦堪,你意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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