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不想當皇帝,只要父皇好好活著,兒臣願在父皇羽翼下當一輩子的太子……」
弘治帝笑了。一邊咳嗽一邊努力地喘息著,彷彿想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淡薄的生機。
「莫說胡話了,……厚照,你的責任很重,父皇這個皇帝當得不好。治理了十八年,江山社稷仍然隱患重重,北有蒙古伯顏猛可歲歲犯境,南有倭寇擾我沿海疆土,西有四川土司頻頻造反,父皇本想多活些年頭。把這些隱患全部剪除,交給你一個乾乾淨淨的太平江山,讓你享一世無憂無慮的榮華富貴,可惜天不假年,父皇終究來不及去做了,這些事情以後全靠你了,厚照記住,徐徐圖之,不可過急,你是個毛躁的性子,但軍國大事不能毛躁,妄動刀兵則傷國運氣數,凡事多聽聽內閣大學士們的意見,不要任性妄為。」
朱厚照哭著使勁點頭:「兒臣知道了。」
交代完這些,弘治帝忽然覺得心中一陣輕鬆,擔負已久的重擔,伴隨著對皇后和兒子的愧疚,這一刻全都卸下了。
從兒時深宮裡日夜的提心弔膽,到登基為帝後的如履薄冰,為這遍地瘡痍的江山社稷,弘治帝殫心竭慮,操勞半生,他真的累了。
看著弘治帝漸漸灰敗的臉色,朱厚照頓知不妙,情急大哭道:「父皇,你不能死!你答應過的,忘了嗎?你答應過兒臣,永遠不死的!」
弘治帝喉頭嘶嘶作響,正是臨終燈枯之際,朱厚照的哭泣聲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他艱難地轉過頭,注視著此生唯一的骨血,虛弱地笑道:「對不起,父皇撒謊了,世上哪有不死的人?厚照,你……快長大,做一個……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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