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腫起,連眼睛都被青腫擠成了一條細縫,花白的頭髮凌亂地披散著,眼淚順著臉龐滑落到下巴,與滿臉的鮮血摻雜在一起,神態非常恐怖,可悲亦可憐。
朱厚照一邊大哭一邊不輕不重捶著他:「若能回到兩年前,朕,絕不再給你這般滔天的權勢,朕寧願你還是那個處處護著我,侍候我的內侍,而不是心狠手辣的掌印太監,劉瑾,你讓朕很失望,失望透了!」
劉瑾大哭道:「陛下,老奴這兩年也是身不由己,老奴是閹人,處處遭人白眼,縱然權勢再大亦不過是無根的浮萍,被浪一打,便永沉水底,陛下,老奴害怕啊,所以老奴必須要為自己爭口氣,為陛下爭口氣,老奴不敢妄言志向,只想做出點事情讓陛下和滿朝文武刮目相看,讓大家儘量忽視老奴閹人的身份,然而朝堂金殿風急雨驟,文官勢力錯綜複雜,欲做點事情出來何其艱難,政令但只出了司禮監,滿朝上下陽奉陰違,老奴若不舉起屠刀,何以推行新政?縱是陛下萬分不喜的那些勸諫奏疏,老奴若不拿幾個大臣殺雞儆猴,陛下又哪來今日這般清靜悠閒的玩樂日子?」
「……陛下,老奴年已五十,知天命之年,風光無限或是晚年崩卒皆是天命,老奴這把年紀,做到今日這般地位,尚有何求?陛下,老奴所求者,無非是所剩不多的人世餘年裡,有一張看似風光的老臉遮掩自己丑陋的一生,宮中閹人近萬,誰不是和老奴一般想法?陛下……」
劉瑾說著忽然使勁朝朱厚照磕起了響頭,哭聲都嘶啞起來:「陛下,老奴有罪,也是被朝臣逼的,被自己逼的,被老奴自己這個殘缺的身軀逼的,陛下,陛下啊,老奴縱雙手沾血,可老奴對陛下卻是一片赤誠忠心,此心天日可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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