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交代完眾多繁事,楚離天在鈴鐺和留香的服侍下穿上了上朝覲見的臣服,準備進宮去見皇帝,但卻被從外面奔來的小侍女打斷。
“皇子,枯木側妃忽然肚子疼,您看是不是得去一趟?”
楚離天皺起眉頭:“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何用?去請大夫,我有要事,別來煩我!”
小侍女被驚嚇到,畏畏縮縮地退出了房間。
鈴鐺恨恨地說:“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我們家小姐這一次能不能平安歸來還不知道,竟然還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留住皇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楚離天也只是斂眉,沒有說話。
準備好之後,他離開了八皇子府,進了宮。
雖然楚離天已經做好了皇帝會對他大發雷霆的準備,可他萬萬沒想到,皇帝連見太一面都不肯。
“公公,請你再去幫我勸說一下,我真的有非常要緊的事情要告訴父皇。”
公公的面目從未這樣可憎過,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八皇子,不是老奴不想幫你,而是真的幫不了,皇上說,若八皇子沒有可以抑制疫情的法子,就別去煩他,我看皇上這些日子一直都睡不好,也著實可憐,八皇子就體諒體諒他吧。”
楚離天的話一下就被堵住了,他的確沒有能治療疫病的法子,可他要做的活兒就是說服父皇相信葉梓桐,一邊拖延時間,一方面再加急請有能力的大夫來治好瘟疫,只好治好了瘟疫,皇帝就不會再怪罪葉梓桐了。
“公公,無論如何,請你再去勸一次。”
公公搖了搖頭,是再也不肯冒這個險了。
“八皇子,不是老奴說您,您治不好瘟疫就不應該說大話,您知道您能治瘟疫的時候皇上有多高興嗎?您真不該說大話,而且不但您說大話,您的妃子也不計後果地去了西南城,浪費了皇上另請大夫的時間,也損失了幾十萬百姓的性命,哎。”
楚離天緊握著拳頭,暴起的青筋幾乎下一秒就要打在公公的臉上,他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對自己指手畫腳,原本地位不高的楚離天不是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但他竟敢說葉梓桐,楚離天的怒氣再也剋制不住。
“八皇子,您還是回去吧,皇上召了四皇子進宮,等會就要到了,你們這一見面多尷尬啊,您還是回去吧。”
楚離天終於難以忍耐,伸手抓住了公公的衣領,將他騰空提起,那暴怒的雙目像被血浸透一般,嚇得公公結巴起來:“八皇子,您這是要做什麼?老奴說的哪裡不對嗎?”
“全都錯了。”楚離天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發出,充滿威脅,如同被獵人趕上懸崖正欲拼死一搏的獨狼。“公公,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究竟去不去通報皇上?”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公公眼見著楚離天幾近瘋狂,不敢再招惹,忙點頭答應進去,楚離天這才放開了他。
“皇弟怎麼這樣心急?看來梓桐真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啊。”
“你什麼時候在我後面的?”楚離天陰沉著一張臉轉過頭,見同樣是冷著一張臉的楚崖天站在自己身後。
“在你威脅公公的時候。”楚崖天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譏笑,笑容很難出現在他的臉上,因此楚離天握緊了拳頭。
“離天,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你很陌生,看看你,你還是那個天真無邪,整日圍在我身邊的小孩兒嗎?”
楚離天眯起雙眸:“你究竟想說什麼?”
“車是你派人截的吧?還有我的手下,是你的人殺的吧?離天,你何苦跟我作對?等我戴上王冠之後,這安陵國,必有你的地位,你擔心什麼?”
“這是在拉攏我嗎?”楚離天輕蔑地笑了笑,轉身欲離去。
楚崖天一個箭步衝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