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我從皇城帶了個人過來,去年的新科進士陳堅。暫時就由他暫代,陳堅。進來和大家見個禮。”
門再一次被推開,神情從容的陳堅走了進來,先向聞佑行了一禮,後才朝著已經起身的四人抱拳,“陳堅見過四位同僚,以後還請幾位多多提點。”
四人連道不敢,別駕從事本就是從事之中位最高的,又是聞大人從皇城中帶來的新科進士,必是過了皇上眼的,哪輪得到他們來提點,不給他們小鞋穿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陳堅看出他們的心思,溫文一笑,“我本是魏山縣人,前年魏山縣被文家獨吞的銀礦被掀出來之事我便參與了,所以眾位不要和我客氣什麼,我本是兗州人,最是希望兗州好,要不是魏山縣縣令之職被人佔了去,我本意是去魏山縣的。”
陳堅的大實話沒一個人信,一個小縣的縣令和位高權重的別駕從事比起來,是個人都知道要怎麼選,誰又會舍了大官去就小官?
心裡皆這麼想,面上卻沒一人表現出來,崔宇還笑著打趣,“以後若有機會見著魏山縣令,我可要好好嘲笑他一番,他那位置可有人盯著呢,做得不好就要小心了。”
一句話將原本因為陳堅的出現而澀然的氣氛又重新炒熱了,聞佑倒是因此多看了崔宇幾眼。
四人也同樣在悄悄觀察聞佑,其他他們還沒看出來,但是新州牧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倒是看出來了。
五人說了一會話,話題的主動權便又交回到了聞佑手上。
聞佑並沒有詢問他們充州現在的情況,而是簡單下了幾道命令便將人遣走,與其聽些半真半假的,不如再多等兩天,到時祁安那裡應該也就查清楚了。
這邊聞佑忙碌,那頭華如初卻在頭疼。
昌邑的天氣比起太原來說只能算是稍微好了一點,她也沒仔細打聽,沒想到充州的治所偏偏就在這昌邑,要是再往青州方向靠過去一些,應該會更適合種朗星草。
看著桌上的幾袋子種子,華如初有些發愁,真種在這裡嗎?
這時候已經開春了,種點其他什麼她倒是不擔心,可是朗星草從亞熱帶來這裡,本就水土不服,氣溫上再不能遷就著點,她真擔心會浪費了種子。
“要是去的青州就好了,那裡還有個島隨我折騰呢!”嘆了口氣,華如初嘟囔。
秋謹神情愉悅的飛針走線,聽到小姐的話不由得笑,“老爺夫人不是要去島上住一陣嗎?您派個人送些種子去試試不就知道了,要真是那邊比兗州更合適,也不會浪費了種子。”
“正理,給我磨墨,我寫封信給我娘去。”
想著爹孃三月初就動身往青州去了,遊山玩水也差不多該到了,就算沒到,信到了華久手裡也丟不了,她等著就是。
馬柏推門進來稟報,“小…夫人,我回來了。”
在信的最後落了款。華如初丟給秋謹去收拾,起身坐到另一邊詢問,“現在兗州都什麼情況?”
“確實是不太好,當時文家…鬧得太兇了些,太上皇一怒之下牽連甚廣,就是稍有關聯的都誅了九族,可和文家有牽連的都是家底殷實的,國庫是充實了,可兗州的富戶卻幾乎一網打盡。我覺得琳琅閣…不合適。”
阿佑這麼說,現在馬柏也這麼說,華如初有些動搖了,難道真是她想錯了?
藏富於民不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美德嗎?這個朝代雖然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拐了彎,可和她同一個種族是錯不了的。那其他東西總也能接上。
按理文家再厲害也禍害不到所有有錢人才對。
“這事先不做定論,等華老爺子的回信到了再說。”
“是。”馬柏朗聲應了,又問,“那其他鋪子可要先做起來?”
“先做,不管日子怎麼難,老百姓的日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