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志,也沒那個本事,這輩子能做個讓夫人放心的管事就夠了。
不行,他得寫封信回去,爹知道了肯定比他還要高興。
江軒一進來就聽到這幾句,習慣性的先給她號了脈,沒有異常後才問她。“想將人手調給聞姑爺用?”
“是我疏忽了,阿佑的人手其實一直不太夠,太原那邊有些暗樁他還留著沒動,祁亮也留在了太裕就祁安和祁軍兩個得力的,兗州這邊人手再多他也不會信任,有時候未免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我一直沒留心。最近才有所察覺。”
理了理手腕處的衣袖,華如初輕撫著肚子又道:“馬柏做我的管家本就是屈才。他腦子活,見識廣,這些年被我磨得也越發有了主見,有他幫襯,阿佑能輕省不少,再者說我也想給馬柏一個好出身,他本就出身不錯,不能在遇著我為我賣命這許多年後身份上還要矮人一截。”
江軒點頭認同,“只是馬柏未必就想做官,武林中人都是散漫慣了的,受不得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
“哪個當官的又真被那些規矩束縛住了?他要是不想當官,那就替阿佑打理事情就是,總比做我的管家要來得好,他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將來他的孩子想想。”
你又怎知你認為的好是他想要的好呢?江軒不露聲色的嘆了口氣,他活了這許多年,又豈會看不出馬柏對華三的不同,不過一個是從沒打算宣之於口,另一個則是早就將兩人的關係定了位,認定了,便不再起疑心。
“你還是問問他的好,別好心做了壞事。”
過於直白的提醒讓華如初看向江軒,“江伯,你就認定馬柏不想要個好出身嗎?”
“若只是讓他去幫聞姑爺,我相信馬柏不會有二話,若說以後一直跟著他…我不覺得馬柏會願意,這又不是開不得口之事,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也是,他回來了我問問他。”
江軒這才露了笑,“就算江軒不行,你手底下能獨當一面的人不少,未必就沒有願意走那條路的。”
華如初輕拍額頭,“您說得是,我將自己給繞進去了。”
馬柏是和聞佑一起回來的。
兩人一路走還一路說著地下河之事。
華如初站在廊下看著走近的兩人,翻遍記憶才發現,她這好像是頭一次看到那兩人這般親近的說話。
當然,這是不是親近,得那兩個男人說了算。
兩人幾乎是同時看到了華如初,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走近。
聞佑上前自然而然的替她撐住腰扶她進屋,“這時候溼氣漸漸重了,怎還站在外面?”
“剛出來,不礙事。”華如初回頭看向站在原地,臉色有些莫名的馬柏,“怎麼還站著?在外面跑好幾天了,快進屋歇歇。”
馬柏臉上馬上有了笑意,“來了。”
聞佑回頭看他一眼,沒有多說一句。
要是換成其他人,明知道管家對自家娘子有意,恐怕早尋了由頭將人打發走了,再差也要給人穿小鞋,讓他日子過得不好,離間他們主僕的感情。
可他卻從未耍過這些手段。
他太瞭解如初,在如初心裡,馬柏就是信得過的朋友,他要是想讓馬柏不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用耍計謀,只要告訴如初馬柏對她的心意,如初便會自動將人做另外的安排。
如初心裡容不下那些不清不楚的感情,對她來說,感情是獨一份的,她不會將之分做兩份,也不會接受自己男人之外的另外一份。
所以,他一直都得很大方。
事實就如他所料一般。如初對馬柏有親人般的關心,卻絕無除此之外的哪怕一點點男女感情。
一盞茶後,華如初才開口詢問,“水的源頭找到了嗎?”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