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變成了鮮血的顏sè。黑淵怒海般的火chao朝少年洶湧,抨擊在他極力張開的巨大冰盾上,冰火相擊時激起無數的火苗和冰屑,在黑夜的皇城上空綻放飛散,如同夏夜最絢麗的煙花。
為了阻擋眼前的追兵,張牧雲已經竭盡全力施展出最大面積的玄冰水盾;與此同時,他還不停地召喚冰雪風暴,從天而降地打擊那些追兵。因為他知道,僅僅防守不足以將敵人拖住,還需要不停地反擊造成傷亡,才能讓叛軍失去理智,一時想不到繞道,只管死命地攻擊自己。
牧雲的努力讓傳送入城的叛軍腳步足足停滯了一刻多鐘。面對如此眾多強大的血魂戰士還能做到這樣的結果,已足以讓人驕傲。只是這一回叛軍已是孤注一擲,容不得任何人阻擋他的道路。就在叛軍攻向皇城的腳步受阻時,他們的領夏侯勇也終於趕到。當這位叛王聽說自己的大軍又被上次那個少年給擋住,還有些不信;等急匆匆從已經攻破的東城mén進入,縱馬趕到現場時,遠遠地順著火光一看,卻見漫天飛火中傲然屹立的,赫然正是那個叫“張牧雲”的xiao子。這一下,可把夏侯勇鼻子給氣歪了
“臭xiao子你真是我命裡的剋星”
夏侯勇心中憤懣想道: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不趕緊收拾收拾跑路,還敢阻擋本王大軍兵鋒。”
也不知是否命理相剋,夏侯勇總覺得自己只要遇上這位張牧雲,總會壞事,以至於現在看到這情景時,冷不丁一哆嗦,下意識地朝四外看看,想瞅瞅是不是又有什麼變數。
不過,等冷靜觀察片刻,夏侯勇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他已看出,今日這少年確實已到窮途末路,現在堵在街口死撐,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他自己很難全身而退了。
判明情勢,夏侯勇恢復了鎮定,跟手邊旗牌官耳語幾句,那旗牌官便高聲叫道:
“兒郎們聽令定朔忠義王有令,能生擒此賊者,封萬戶侯”
夏侯勇的意圖很明顯,在現在這樣順風順水的大勢xiao情面前,若讓這xiao子給死了,自己必定一輩子後悔。
聽說生擒這少年能得萬戶侯,則那些圍攻的血魂將士們更加賣力;本來有少數人見那少年時不時就從天上召喚一些猛烈的冰雹,砸得人頭破血流,便心生懼意,正悄悄往後退,這時聽得夏侯勇這命令,頓時又跟打了jī血似地往前擠。獨木難支,瞧這眾人踴躍的局面,縱然那少年再是法力通天,也難免力竭被擒之局。
不過,聽了夏侯勇生擒之令,那位已隨軍到了跟前的寵妾賀蘭媚兒,聽了後卻微微皺眉。她在後面看著前面那高頭大馬上洋洋得意的夏侯勇,心中轉念想道:
“莫非他還有勸降延攬之意麼?”
想到此節,賀蘭媚兒幽若山潭的眸子中,忽然閃過一絲yīn暗的漣漪。在yīn影中,她望了望那個仍在漫天攻擊中苦苦支撐的少年,俏媚的臉上忽然泛起yīn毒的神sè。
“嘿,你們誰也當不成萬戶侯。”
帶著戲謔地自言自語一聲,嬌若細柳的寵妾暗擺長袖,纖纖yù手在寬大的袖子中暗暗拈了個法訣。
“著”
低叱一聲,暗夜中彷彿掠過一陣yīn寒徹骨的波紋,原本正在衝擊少年玄冰水盾的黑暗魔炎,忽然光華大盛,竟出詭異的紫sè光芒,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如九幽煉獄中終年閃耀的紫sè魔電,瞬間刺穿晶瑩厚重的水月玄冰盾,全數擊打在牧雲身上
本來,縱然張牧雲獨力難支,但畢竟他在溟海水神之術上的修為已近天道,縱然魔火熊熊,也不至於這瞬間就被攻破。但當那紫sè的魔光閃耀之時,堅韌通靈的玄冰盾頓時破碎,猶如九幽魔電般的紫sè電火瞬間便dong穿了少年的四筋八骸,與此同時還彷彿給他的神識造成重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