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道陵好不容易召集的一連串低沉鬱悶的雷電霹靂聲中,張牧雲心隨意動,手打藉著頭頂天空隱隱的電光,剎那間便攪出漫天的狂風暴雨,中間夾雜無數雪雹冰凌,猶如水箭冰刀般朝向那幾妖劈頭蓋臉打去。霎時間衡山妖怪不僅深受冰雪暴擊,面被鋪天蓋地冰風雪雨迷了雙眼。王道陵抓瞎,熊不破**黑,刁漸高折翼,郎有群失群,烏雲綿遊走,一時弱了攻勢,只得各自找了隱匿處躲避。而水靈,等幾妖堪堪召出的那些石塊、毫箭、毒霧臨近,張牧雲早就如行雲流水般閃到了一邊,絲毫傷他不著。
當然,這當兒混戰一團,張牧雲早就散去一身行頭,否則在這暗夜之中真要被人當夜色裡的指路明燈猛打。
這等交鋒之時,生線;方才真正交手的第一回合,又被張牧雲佔先,卻全因他那些法術幾乎隨手就來。相形之下,那眾妖卻還得醞釀吟唱。對這點,張牧雲還懵懵懂懂沒什麼感覺,王道陵一種妖怪卻個個心驚。
“施法怎地如此之快?不用法器、不用唸咒、不用運力,這、這,恐怕只有傳說中的神仙才如此吧?”
眾妖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原來平日中他們這幾個總覺得不可一世,衡山七友個個妖法出眾,最大的特點就在於相比別人能很快召出一道法術。
不過,知道今晚他們這才算真正開了眼,什麼叫“很快召出一道法術”。所謂“外行看門道”,當眾妖心裡洞明之時,這時反而那個張牧雲倒更像個外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施法呼之即來究竟意味著什麼。
要知道,此時天下術士之中,眾口相傳能如此之人,只不過當今護國聖教國師、還有那個自幼天資號稱千年不二的定國天香公主二人而已!
“這少年究竟從哪兒冒來?”
王道陵等人心驚膽戰之餘,心中真叫百思不得其解。其中有人想道:
“聽說這人間有些靈力之人,大多已被管家蒐羅;怎地還在這羅州鄉村裡落了一個?”
一時眾妖心中暗怨那些人類官員,氣憤他們吃了朝廷俸祿卻不用心辦事。
不用說,此時除了王道陵之外,熊不破等妖精懼意漸生,那蛇精烏雲綿更是心想:
“罷了。我說呢,綠漪那丫頭一會兒便不見。平時這七妹最聰明瞭,一定早就見機不妙,佔了個走卦,溜之大吉去也!”
心中這般想著,這黑蛇精便在莊中一堆殘花敗柳間跟其餘幾妖面面相覷,雖然口中無言,卻個個臉上恨不得寫明一個“走”字。
不過,才等烏雲綿說了個大概意思,那罪魁禍的老貓妖卻斷然說道:
“嚇!才一回合你們變想回山?哈哈!以後若傳出去,你們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暗夜之中,這老貓妖一雙眼目熒光爍爍,其中有如火燃。只聽他嘶聲低語說道:
“七妹她心軟膽小,先自走了也罷。難道我等還能任憑那賊逞能?我知道,他大有門道,但正因如此,我們才一定要齊心協力快將他幹掉。”
“誰不知道要將他殺**?”
接話的正是那野狼精郎有群。**命攸關之時,他也不惜挑戰大哥的權威。他用慣有的陰狠語調說道:
“說實話,這次來之前,我本來還沒那麼氣憤。不過這時候我真恨不得立馬將他撕碎吃掉!但怎麼做?看這樣子,恐怕我還沒吃到他的肉喝到他的血,他就把我剝了做了狼皮襖!”
“呸呸!小五你咋說這喪氣話?你還信不過大哥嗎?——呃,好好好,我知道你們現在信不過我。不過你們莫非忘了我等兩百年前一起參透的那個火神大陣麼?”
“哎呀!對啊!”
正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王道陵此言一出,剛才神氣奄奄一息的眾妖眼中頓時爍爍放光,七嘴八舌道:
“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