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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之時,還十分羞愧:

“唉……即使這只是一時失言,可是又怎生對得起湖那邊未過門的妻子?”

這時這半大小子張牧雲,心中也猶如打翻了調味瓶一般,五味雜陳,又愧又悔。

不過,幸好他本來便生性磊落,雖然自責,卻也沒太糾結。趕路多時,幾近深夜,藉著月光終於能看到張家村的村落輪廓,張牧雲的心思已完全放到背上那口沉重的銀袋身上。於是他居然又滿心歡悅,這時倒是身後那一路默默綴著的女孩兒心事重重。一路上,月嬋便一直在心中不停想道:

“他剛才扶了我,沒只顧我拿的包袱……”

瞧她這心中所思,恐怕她那位牧雲大哥,倒真是白擔心思,多慮了!

閒言少敘。轉眼進了村子,和先前的心思一樣張牧雲領著少女偷偷摸摸地從村邊繞過,儘量不驚動鄉鄰。等一路悄悄回到自己院落,也不像以前那樣先要進屋巡視瓢碗傢什是否都還安好,而是徑直奔到牆根下,取來那柄鋤頭,放下包袱,就在院中榆樹下開始吭吭哧哧地刨坑,準備把這筆巨資藏好!

………【第六章 小院清風月夢雲】………

自寶林寺回來,埋藏好那筆銀子,這張家村中獨門小戶的生活,從表面上看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日子依舊謹小慎微地過著,最多隻改善了些伙食。

這樣的平靜,並不是一戶之主的少年不知道怎麼花錢;而是張牧雲深知這世道並不太平。一個無根無底的鄉村小戶忽然富庶,無疑會成為那些流寇盜賊最好的目標。別看現在天日朗朗,寧靜小村中一切如常;真要他得了一大注銀子的訊息洩漏出去,不用過幾天,他這偏僻小院的門檻就會被道上的豪傑踏破。

對張牧雲這樣的安排,美若天仙的少女也安之若素。偶爾流落至此的貴胄天嬌,好像已忘了自己過往的全部。原來目空天下的天下,已侷促到這汨羅江村一隅的竹籬院落。碧油油的菜畦,亭亭如蓋的榆樹,還有每天清晨捶洗二人衣物的屋後小溪,已成了她全部的天地。或更確切地說,那位每天在她眼前晃悠、白天東溜西竄沒個正形、一到夜裡卻總是跟她一本正經的少年,才是她現在生活的全部。

當年那樣暴戾的少女就這般謹慎而辛勤地操持著家務,每天裡裡外外不辭勞苦地灑掃收拾,把不大的農家院落拾掇得井井有條、乾乾淨淨。前幾天,因為從寶林寺、幕阜山中回來得匆忙,忘了在山裡打些去年的枯茅回來換去屋頂的爛草,少女便拿上幾個銅錢,跟村裡有稻田的人家買了七八捆去年的稻草,然後也不等外出的張牧雲回來,便自己跟鄰里借了個梯子,搭在屋簷邊,一個人爬上爬下地把屋頂爛掉的茅草全部換掉。等中午張牧雲回來,看到茅屋頂這般煥然一新,自然是目瞪口呆,讚不絕口——於是姑娘一上午的辛勞便有了最好的回報。

就在這樣的日子裡,月嬋終於越來越確定自己的身份。

“嗯,我天生便是吃苦的料。”

此時的少女已完全不懷疑自己當初猜測的出身,還欣喜於自己的大力,慶幸能翻上翻下地做粗活,為少年分憂。而就如她遺忘了自己起初的面目,這浩大的天地間另一頭,卻也將這一隅暫時忘卻。不知道出於什麼緣由,本來那居廟堂之高的不應遺忘這處江湖之遠的貴胄天嬌,誰知幾月過去,也不見漫天的緹騎遍野尋來,不惟是洞庭湖邊,便連三峽一帶也早已偃旗息鼓,不再追尋。這樣尋常人不能理解的疏忽,卻讓這倆本來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小兒女,真個“偷得浮生半日閒”,就在這汨羅河寧靜的鄉村中悠然自得地過起自己的小日子來。

閒言少敘;不知不覺便到了六月末七月初。就如同張牧雲腰間那根死纏爛打的竹片腰帶,讓人氣悶的暑熱也無法解脫地到來。其實,相對於羅州城裡人而言,每年張牧雲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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