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出了,她卻不知道要怎麼回應。景蕭遲也忐忑,生怕夏南梔開口拒絕。
不過他想好託詞了,就算現在不答應,他也會一直等下去。
她身邊除了蘇可,沒有其他男人,在校園中人際關係很單薄,他自認沒有人,會比他的條件更好。
只是忐忑了一會兒,夏南梔什麼也沒講。
景蕭遲腦子一短路,就問了個問題:「你和今早看到的那位阿姨,是什麼關係?」
夏南梔平靜地說:「她是我繼母。我母親在幾年前過世了,她就嫁了進來,霜霜是她和我父親的孩子。」
景蕭遲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兩個人的家庭,竟然還有這樣的相似之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沒關係,這又不是什麼講不得的事情。」她笑了笑,莫名帶了兩分苦澀,「其實你在上午就想問了吧?礙於霜霜,才沒提。」
景蕭遲預設了。夏南梔挑眉看他:「覺得我對陳雅的態度太差,沒禮貌沒教養?」
「沒你說的這麼嚴重。」景蕭遲嘆氣,「我對我家人,態度也好不到哪兒去。」
「哈哈,那咱們還真是一丘之貉。」
景蕭遲扯扯嘴角,沒否認。但他還是盼著夏南梔好的,所以說了他主觀的想法:「我看陳阿姨還是很關心你的,或許你們之間是有什麼誤會。」
夏南梔抱著霜霜往後靠,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既然你和家人關係也沒多融洽,該知道,並非誤會解除,關係就能恢復如初。就像是破掉的鏡子,再怎麼粘,還是有裂痕。」
景蕭遲不勸了。他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麼有立場要求夏南梔呢?
只是解釋:「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嗯,就是有點兒站著說話不腰疼。」
……太久沒被她懟,忘了她嘴皮子有多厲害了。
也大概是從這天開始,景蕭遲知道她家裡的事,算是她的逆鱗,輕易不去觸碰。
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夏毅出差,陳雅還沒睡。傭人把熟睡的霜霜抱進來,陳雅看她臉蛋紅潤,呼吸沉穩,笑著和夏南梔道謝:「今天你費心了。」
夏南梔:「下次別把她塞給我。」
陳雅不死心地問:「你哪位姓景的朋友呢?怎麼不邀請他過來坐坐?」
「有什麼好坐的,這是你們家,又不是我家。」
陳雅慘白著臉,見夏南梔頭也不回地上樓。
……
一週後,夏南梔要和景蕭遲出遊。收拾行李的時候,她隨手刷了刷噼站的站內新聞,發現簡訊中在祝賀網站b輪融資成功,她隨手給點了個贊,但也沒怎麼把這事放在心上。
隨後她總算想起來問景蕭遲:「要去的地方氣候怎麼樣?」
景蕭遲很快回答:「零下二十多度吧。」
「什麼?!那我的裙子怎麼辦?」那麼冷的天兒,再厚的裙子也不禦寒啊!「景蕭遲,你怎麼這麼坑我?」
「不是你說去哪裡都行嗎?記得多帶些厚衣服,手套帽子棉鞋都準備好。」
夏南梔氣鼓鼓,收一件衣服就罵景蕭遲一句。去那麼冷的地方,他到底想幹嘛?
雖然知道小裙子可能穿不上,她不死心,還是塞了一套,是裡面有毛毛那種,稍微穿一會兒還是可以的。
出門那天,景蕭遲到家裡來接她,幫她搬行李,夏南梔叮囑好傭人幫她餵貓,鏟貓屎,又警告:「快過年了,家裡人多,不準其他人再進我房間。」
「知道了,大小姐。」
隨後,夏南梔登上景蕭遲的車,直奔機場。幾個小時後,他們落在了北方的城市,從機場到度假山莊,景蕭遲安排好了車子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