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可以看出,他現在有多麼的志得意滿、肆無忌憚。本來以他今日地位和成就,實在沒必要去拿百姓愚民打趣,但現在他卻這麼說了,可見心情已經放鬆到何種程度。
大笑方歇,夏侯勇看著那座高高在上的蟠龍紫檀皇座,忽然想起數月前自己在這大殿上遭受的屈辱,便忽然顏sè一變,滿臉肌ròu扭曲,變得猙獰恐怖。只見他竟往地上啐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
“呸!武烈帝個老匹夫,只懂深居皇宮大內的孱弱老兒,竟敢仗著祖上之威對我百般刁難。怎麼樣?今日你不知在哪處海làng風濤中吃風受怕,我卻在你的祖殿中即將登上天下紫宸皇極之位!”
夏侯勇發洩般說完這些話,最後又面朝南方,仰著臉兒無比惡毒地加了一句:
“逃!你儘管逃!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夏侯勇也將發大軍將你捉到,囚至我的面前,無論你如何求饒,我都必將把你挫骨揚灰,以消我心頭之恨!”
發完狠,他回頭對旁邊已變得安靜的寵妾展顏一笑,說道:
“怎麼樣?今日這天下還不是你家主人的?待得明日登基之時,我便冊封你為正宮皇后,以報累次相助大德。”
“……”
夏侯勇說出這番話,本擬看到賀蘭媚兒無比開心;誰知這般天大的承諾許下來,這剛剛進殿時笑得無比歡暢的妖媚之女,這時不但沒如料想中那般歡呼雀躍投入自己懷中,反而靜靜地看著自己——不對,不僅是靜靜地,那眼光竟還是冷冷地!
“咦?媚兒你怎麼了?”
也是當下實在大喜過望,賀蘭媚兒臉sè明明已經變得無比詭異,明顯十分不正常,夏侯勇卻還沒如何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正宮皇后?”
一陣反常的沉默之後,那向來婉孌的妖媚女人,忽然間毫無儀態地放聲大笑,帶著百般嘲nòng地朝她這位自大的主人說道:
“你卻差了。從明日起,這天下人間都是我的了,我還要做什麼皇后?”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是不是高興壞了失心瘋了?”
夏侯勇隱約想到點什麼,卻不敢深想,只戰戰兢兢喝了一聲,希望這柔媚女子只是一時時常。
“嘿嘿!”
沒想到那賀蘭媚兒二話不說,立身之地突然一陣血光騰起,轉眼間本來那個千嬌百媚的宮裝女子已然不見,換在夏侯勇面前的,卻是一個身高二丈、體態妖嬈、滿覆黑紋戰甲的妖媚女魔戰將。此時她無翼而飛,懸浮在大殿半空中,身周繚繞著數道血sè光環,圓轉不絕。這光環血光大盛,照得整個大殿此時如血窟一般!
夏侯勇驚怔之中,依稀看朝這倏然出現的女魔面目看去,發現其顏容倒是與賀蘭媚兒相同。
“你……媚兒,原來為夫還不知道,你還有這般神通。”
虧得夏侯勇滿腔急智,這時只裝作不知劇變已生,還指望這女魔頭順水推舟將他發放離去。
“哈哈!”
這時那傲然凌空的女魔口音,已帶得鏘鏘金鐵之聲。見夏侯勇裝瘋賣傻,她仰天狂笑,然後將手一指,便有上百道詭譎的血電光芒落下,猶如牢籠柵欄一般將夏侯勇囚在當場!
“你!”
夏侯勇見得苗頭不對,血電囚柵落下之時,他也往外急躥,誰知道身子剛一觸上那些血sè電柵,便和雷電及身一樣,不僅四肢八骸痛入骨髓,並且連那三魂六魄都彷彿受到電焰的炙烤,猛一陣錐心刺骨的劇痛!
“你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何要這般對我?”
等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夏侯勇的心情猶如從雲端跌倒了谷底。他這句質問賀蘭媚兒的話,幾乎是怒吼著說出。
“哈哈!”
居高睥睨的魔女,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