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沙喀羅長著一張倒三角的瘦長臉型,面色蒼白無血,和漆黑的戰甲與坐騎一比,立時就讓人聯想起九幽地府的黑白無常。和他相似,他的那些族人們,無論是穿著長袍的術士法師還是身披鎧甲的戰將武士,臉型和神色都和沙喀羅差不多,顯得無比的陰森和慘白。
隨著急促的鼓聲,這一天的攻城戰正式拉開了序幕。依舊,橫野大將軍薛惡虎督促著手下的先鋒軍爬著雲梯向城頭猛攻,無論城頭還是城下,都互相對射著火箭,城下用投石車向城頭丟擲巨石,城上則滾木礌石滾滾而下,宛若山崩。現在這時候,城樓上的護國聖教法師們都沒有出手,因為他們都看到遠處默默陣列在荒原上的黑色軍陣。
本來連日征戰,這樣的攻防戰雖然驚心動魄,但確實沒什麼新鮮,雙方計程車兵看著都有些疲倦。只是,很快那些京城衛軍就知道今日將有什麼不同。
一個叛軍先鋒營的勇悍士兵,終於在無數同伴們用生命作為代價的掩護下,勉強摸到了城頭的箭垛。眼見他鼓起全力一翻身,正要跳上城樓時,卻有三四個長矛刺過來,將他肚腹洞穿。
本來若和往常一樣,這一路雲梯的攻擊暫就到此為止;等到下一個幸運兒再摸到城頭時,恐怕要到半個時辰之後吧。只是,就在這一片所有城頭守軍暫時安下心來時,異變陡生只見那個肚破腸爛的叛軍,本來已經死得不能再死,卻突然不知怎麼還了陽,從地上一下子跳起,硬生生拔出一根此時還殘留在自己身體裡的長矛,不顧上面自己的鮮肉淋漓,猛然向守軍最多的地方分離一刺——這一刺,卻是力大無窮,明顯出常人的範疇,頓時竟將猝不及防的五六個士兵紮了個對穿,裡面竟還有個將軍,現在就被這個死而復生的叛軍如烤串般戳死
“詐屍了詐屍了”
猶如炸了馬蜂窩,附近看清計程車兵們頓時驚恐地大叫了起來他們看得很清楚,這叛軍果然是死了,但現在空洞的眼神卻顯得無比陰森,本該癱軟的肢體變得強硬無比,一手持長矛,一手揮舞本來的戰刀,在周圍人反應過來前,轉瞬間又殺死五六個精悍守城士卒
這樣的場景,不僅僅生在這一處;在別的地方如此詭異的局面也在重複上演,情況也更嚴重。守城軍被打得個措手不及,頓時連日來都能守住的城頭,竟有些朝不保夕的勢頭。而那些散落在守城軍中坐鎮的聖教法師,雖然很快反應過來,各施法術,卻現這些死而復活的叛軍和一般的喪屍不同,無論多麼光明的法術或是猛烈的火焰噴灑在他們身上,竟很快便被反彈,毫無損。仔細看,這些奇異的喪屍戰士身上,竟覆蓋著一層幽幽的黑光,是它們反射了大多數猛烈的法術。
到了這時,城樓上的將士和法師們都反應過來,看來,造成眼前這局面的,就該是以前有所耳聞的九幽族召屍**了。
城防之戰,瞬息萬變,作為守軍,最怕的便是一不留神被城垛下冒上來的敵軍立穩腳跟;而現在這情形,顯然是他們最擔心的事情生了。很快九幽族召喚的這些喪屍武士便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用這種前所未有的方法在當今天下守衛最森嚴的城樓上佔據了一席之地。之後的先鋒營戰士源源不斷地衝上城樓,本來最慘烈的戰鬥生在城牆外,這時卻將戰場移到了城樓。
當然,畢竟王城守軍還佔著地利。縱然被撕開了缺口,又時不時佇立起喪屍武士,但在王朝軍和聖教法師的死力拼殺下,局面暫時還沒有糜爛。只不過守方之中的明眼人知道,這樣的情形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因為他們已經看到遠處那些本來停留原地的可怖軍團,已經開始朝前行動了。
當九幽統帥沙喀羅一聲令下,本來表情陰冷的九幽戰士們,頓時瘋狂起來,他們在狼藉不堪的大地上洶湧向前,很快便湧到了城牆下。
“哈——”
猛然間,那一豹當先的沙喀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