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幽卓也成了童養媳呢,”
幽蘿佇立船頭,一身小裙衫隨夜風飛舞,媚麗生動的小臉蛋上神情凝重,一時竟真像個剛剛託付了終身的大姑娘。
“喂喂!你這都從哪學來的?月嬋姐姐教你的?”
張牧雲驚奇大叫,卻不防那幽蘿轉過身來小身子一縱便樸到他懷裡。如撒嬌的貓咪小腦袋使勁往他懷裡鑽,一邊鑽還一邊樂和說
:
“嘻嘻,從此便不怕哥哥趕我走。娶了幽蘿幽蘿便是哥哥家裡的呀。”
一直心懸寄人籬下的小妹妹說到的意處,忽然想起一事,還特地從少年懷中縮出,退後兩步喜滋滋說了句:
“只知如此,還費神念血誓咒語。還不似這般嫁與哥哥省事!”
見這還沒怎麼成年的小丫頭自說自話、歡喜雀躍,原本機靈無比的張牧雲卻是膛目結舌,如呆瓜模樣。
“咯咯
這時卻是那天香公主笑彎了腰。
“張牧雲,這是現世報麼?”
天香公主幸災樂禍。其實以這表面月嬋、內裡公主的金枝玉葉之尊。終究對少年剛才那佔便宜的玩笑有點不高興。不過現在被橫空殺出的幽蘿一攪和,再看眼前這小妹妹終身可託、牛大少年惶恐無語、手足無措的模樣小公主便覺得什麼仇都報了。
“咳咳!哎呀”
少年終歸機靈,緩過神來覺得說什麼都無益,便忽然走到畫航右舷。手扶著欄杆,對著南邊的皓月煙波奇道:
“怪也,莫非真是這江南文風浩蕩、西湖詩情濃郁?連我都要詩興大,賦詩一以賦幽思呢。”
張牧雲也不管二女如何反應。自說自話地轉移著話題:
“看這西湖夜景,現在我三人分明是:獨立湖船迥不群,滿湖風月淨塵氛。漫說月嬋顏似玉,幽蘿更勝玉三分!”
幾近打油的急智詩兒一出,只因誇了女孩兒容貌,觸及天性,詩中二女便一個。捧頰暗喜,一個低頭偷樂,一時真個無人再來糾纏取笑他了。
“呼!多虧我滿腹詩才!”
解了窘境,其實只是受了些詩書薰陶的張牧雲憑欄遠眺,大言不慚地暗暗讚美自己。不過高興完,想起剛才之事,他便在心中忖道:
“這小幽蘿,時憨時容,琢磨不透。想她來歷。自幽谷書中而出。縱然應是術士邪術所囚,終究不明來歷。”
想至此處,他又想起一些往事。便驀地猛然驚悟:
“呀!這幽蘿來歷,定然不凡!先前先入為主,只以為是被邪術師禁錮拐賣的尋常小童;但種種往事、特別是那回瞬間化雞為骨、背生黑影之翅,實在不信她只是尋常小妹!”
茅塞頓開之際,他便暗怨自己從來聰明,怎麼這件事上如此糊塗!這些事如此明顯,自己卻直至今日才鄭重想到,頗有些荒唐可笑。究其原因,大概這些事大多驚世駭俗,自己潛意識中只願面對過慣了的平常生活,便百般不情願去深想罷了。
想通關竅,他又朝那個小丫頭望了一眼,卻見粉妝玉琢、嫵媚出同齡小女的幽蘿,已是依偎到月嬋身畔。兩姐妹在船頭不知道在說些啥。神色甚是親密;無論少長,在船頭長身並立,俱是風姿綽約。
“罷了。”
目睹此景,張牧雲嘆了一聲,想道:
“這小女娃,對我和月嬋眷戀如斯,從來視為倚靠,應不會害我,便先由她去吧。”
作了這般決斷,張牧雲伸了個腰,舒舒筋骨,本應覺得心情舒暢,卻不知為何,還是覺得有點心悄肉跳。他直覺到,不是今夜便是明晚,這西湖或是杭州,總有些自己不情願的事情要生了。,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一吼山,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