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進去了。
此時草堂廚房裡,兩個女子正在打理炊事。綠漪仔細地清理著一隻肥美山雞內臟,屈夢湄則用清澈的山泉水幫忙清洗著翠綠的山囂菜。
揉搓著山雞肉,辛綠漪聽著屈才女“嘩嘩”洗菜的聲音,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屈妹妹,你向來只慣讀詩書的,怎麼今天一定要來幫我做午飯?”
“唉。”
屈夢湄嘆了口氣:
“連你也覺得奇怪嗎?”
清俏的容顏有些黯然神傷;她說道:
“辛姐姐,以前有人跟我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君子遠庖廚。這兩句話,雖然是書上講的,我卻不信。十幾年來,我只顧閱覽詩書,一來喜歡,二來也想在經義文章上為我們女子爭一口氣,證明我們女孩兒讀書不僅不會輸給男子小還能壓過他們。
“哦?”
鯉龍妖靈眨了眨眼睛,道:
“那為什麼今天卻入了廚房小操持起女子之務?”
“唉
這一回屈夢湄嘆息頗長,有些落寞地輕語:
“女子無才,便是德,果然書上講的,都是沒錯的。近日我心生一念,卻覺要達成念頭,十數年來讀過的萬卷詩書,絲毫無益。反倒是
望一望眼前幻麗玲瓏的女子笑顏,屈夢湄有些無奈地說道:
“辛姐姐,你不覺得麼?張公子跟你在一起時,常常開心地大笑”可你,卻從來不讀書的”
“嘻!”
辛綠漪聞言,本就燦爛的笑靨變得更加開懷,一時也沒想太多。毫無顧忌地說道:
“那當然!與他相比,碧奴只是滄海中一芥子。能得他青眼,恩准我追隨,乃是萬世修來的緣法。為了感謝他,我寧願處處曲意逢迎!嘻嘻,你還不知道”
妖精如花笑靨上,忽然浮現一絲微含狎意的笑容,跟這位算得閨中密友的女孩兒說道:
“你還不知道吧,也就是現在天氣暖了。前些日,天氣尚冷時,每天晚上我還幫他上床先暖被窩呢!”
“啊!!!”
屈夢湄一聲驚呼,表情複雜,遲疑了半晌,才脹紅了臉,尷尬說道:
“死丫頭!”
辛綠漪這時卻變得無限嬌羞,兩靨飛霞若尖,笑罵一聲,脫口而出的卻是:
“我到想呀,可是仙師持心清正,我只能先暖被,在他安歇前都要下床的。唉
羞急撇清,臨末了時語氣轉幽,學著屈才女那樣嘆了口氣,有些哀傷的說道:
“我卻還是仙緣不夠呀。”
“呀!”
聽她這話語,瞧她這模樣,屈夢湄卻也笑罵道:“還說我是死丫頭,卻是你不要臉。你還想跟他有什麼什麼仙緣呢!”
“嘻嘻,嘻
面對屈夢湄如此笑罵,辛綠漪卻未反擊,只是笑個不停。
熱聊一陣,兩個楚楚如畫的女孩兒,又忙了一陣手頭的活兒。略等清閒,這次卻是屈才女忍不住,先開口跟辛綠漪說話:
“辛姐姐,我跟你說句話
“嗯?。
“非是我自誇,姐姐你說,以我們這人品這相貌,怎麼、怎麼那個。張公子一點都不動心呢?”
“哎呀,你真是”
辛綠漪一聽,本來想抓住這話頭,趁機叱她一句“不要臉的死丫頭。”報剛才笑罵之仇。只不過話剛到嘴邊,一看見眼前女孩兒神色,後半截話兒便又縮了回去。
她這一遲疑間,屈夢湄又說道:“辛姐姐,會不會是張公子已有心上人了呀?”
“這,”
聽得夢湄問話,辛綠漪眼前猛然便閃現出那一晚長江夜行船中自己看到的那個少女。國色天姿,優雅如仙,當時立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