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惱。卻聽少年趕緊又道:
“哈哈,又被我逗到。我哪和那些無聊的浮浪公子一樣;去傻等這樣萍水相逢之人的繡球。況且我知這花魁底細,乃是衡山妖靈。今晚來倒是要來,不過只是僱個小舟,遠遠看看。我倒要瞅瞅。這女子又玩得什麼花樣,是否要害人。”
“哦!”
剛剛正自嗔怒的少女。聞言立即轉怒為喜道:
“早知牧雲你沒那麼無聊,畢竟現在已是洞庭少俠呢。噢”她又想起一事,便更是笑語盈盈,“要是張大哥貪戀美色。那回晚上早就去和那個妖精真地幽會了。”
“唉呀,女孩兒家怎麼能說這種話!”向來受純樸鄉風薰陶的張牧雲,還有幾分古板;聽月嬋這麼肆無忌憚的說,他瞅了旁邊那個圓睜眸子正認真旁聽的小幽蘿,不滿道,“什麼幽會啊,別教壞小妹妹。不過”
眨眼間張牧雲又沒了正形,忽嘻皮笑臉地跟月嬋道:
“說到貪戀美色呢。你卻怎麼知道我不會?要知道當初從陽羅江救你回來,要是你長成醜八怪的模樣,說不定還不救呢!”
“你!”
聽得張牧雲這憊懶言語,慣於盛氣凌人的公主殿下,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那哥哥你會救幽蘿嗎?”
見姐姐無語,一直旁聽的小幽蘿終於等到機會,忙插嘴說話。
“哈!”
張牧雲瞅了小幽蘿一眼,笑道:
“當然會咯。別看幽蘿年紀卻也是夫美人呢!”
“真的亦…”
幽蘿滿臉興奮。卻害羞地低下頭,攪著自己的手指頭。這來歷奇特的小少女,就和其他小娃兒一樣,為了一些虛幻的事情而急切,又為了一些虛幻的承諾而興奮。
按下他們不提。再說這天中午,就在西湖邊那家氣派的“望湖樓”酒家裡,有一位衣飾華麗的公子爺正帶著他的美婢,在三樓的臨湖雅間內喝酒。
“媚兒”
原來這飲酒之人正是關外侯夏侯勇。
夏侯勇看了看手中白瓷杯裡泛著淡綠色的青馥酒,一飲而盡,轉臉望著窗外四點山葳。跟他的紅顏知只說道!“這西湖果然山水秀美。想本侯戎馬住德,也不知見過多少湖山,難得的是就在這西湖邊上,就有一座天下聞名的繁華城池。
關外侯口氣一變,回過頭來看著正給他杯中垂新斟滿酒的賀蘭媚兒,肅然說道:
“我來這江南,屈尊參加那個江湖人舉辦的鴛侶大會。只為得個上不得檯面的虛名,抑或只為看看這西湖山水?”
“怎麼啦,侯爺。”
見侯爺如此,賀蘭媚兒眼波流動,嫣然笑道:
“侯爺還是信不過媚兒的話麼?您來江南。此行定有絕大收穫!”
“哦”媚兒,也不是不信你。想你自從跟隨我之後,但凡說點事情,無有不中。近兩年對山戎蠻族用兵,十戰九捷,不是多虧了你的進言麼?”
“侯爺過獎了。”
賀蘭媚兒知趣地說道:
“小女子只不過是奉承侯爺的意思,把侯爺心中所想的說出來而。
“哈哈。媚兒真是乖巧。”
笑得兩聲,夏侯勇又回覆了嚴肅。看了一眼窗外湖光。他又道:
“媚兒。也許你並不知,我在那塞外苦寒之地,浴血奮戰這些年,經得生死之事多了,已有了些玄妙的直覺此與我修煉的玄術無
“侯爺您想說的是
這時媚兒也嚴肅起來,微蹙了蹙細彎的娥眉,雙眼望著夏侯勇,認真聽他的下文。
“嗯,以往做什麼大事,在那之前我都有些或強或弱的預感。我可以預先直覺。此事成與不成。但這一回不同。聽了你的話,萬里迢迢來這杭州參加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