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凍死。”說話開始哆嗦了,該死的天氣,害得俺的形象全毀。
李漱臉色發青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披在身上的皮裘子脫了下來,一把丟給我。“快穿上”這才反過身去。
“謝謝”顧不得合不合身,三兩下先把自己裹進去,老婦人看樣子也清醒了過來,抹了把淚,與旁人一齊幫著我把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溺水者脫得赤條條的,我拿著李治遞過來的長皮裘把這傢伙像捆敵國俘虜一般裹得緊緊的,這時候也有好心人拿著熱水跑了過來,還有人推著板車過來,亂了一會,溺水的青年被板車送走了,老婦匆匆地邊抹淚邊跟在板車後面。
“這位公子,快喝點熱水吧,暖暖身子。”一位老漢捧著個還冒著熱氣的水壺子遞了過來,連謝謝也來不及說,端起就灌,燙得我呲牙裂嘴,不過身體裡舒服了許多。
“還未請教這位小公子的大名,今天要不是您仗義相救,陳劉氏的獨苗怕是”老漢跟那位婦人看樣子都是這一帶的居民。
“沒,別謝謝,該做的事”天太冷了,邁了好幾次腿才爬上馬背,不顧老漢的喊聲,趕緊縱馬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我可不想因為見義勇為被凍死。
“少爺少爺您這是掉河裡了!”跳下了馬,還沒進門,一副狼狽像就讓剛出府門要去辦事的房叔嚇一大跳,哆嗦著嘴巴,聲音都變了調。
“沒,救了個人腳軟很”回話都不利索,笑容更哭似的,房叔一嗓子吼起,立即從府門內奔出一票家丁,如同綁匪,架起本少爺就往府裡後院衝去,李漱、李治厚著臉皮也跟了進來
老媽盧氏聽到了訊息,沒二話,把俺堂堂大男人撥成了光屁股直接丟澡盆子裡,熱水燙的老子嘰啦鬼叫,正想爬出來喘口氣,被老媽一悶棍打了回去:“給我老老實實呆裡面,有本事下冷水,熱水就下不得?”
“娘這水也太熱了點,我差點都熟了”眼淚汪汪,很可憐樣。
盧氏提著棍子指著我鼻子,一臉的嗔怒:“熟了好!燉了吃,省得為孃的整天替你擔驚受怕的可知道剛才,聽房慎那麼吼嗓子,為孃的心揪的跟什麼似的一口氣差點就上不來”說著說著,老媽眼淚嘩嘩的就下來了——
泡澡澡得渾身紅光四溢的我跪老媽跟前,腦門上的汗還在滴,不敢擦,生怕老媽再次發彪。
“夫人少爺也知道錯了,況且少爺也沒大礙,您別太傷神了,惹夫人您有個好歹,還不把老爺給急死”房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勸著。
“哼老爺?!老身若真去了,他不敲鑼打鼓慶賀才怪。”聽到房管家的話,原本哀泣之容的老媽雙目一翻,精光四溢,完全脫離了慈母形態看的我冷汗。
“起來罷混小子,大冷的天,硬往那能把人骨頭凍裂的水裡頭跳,瞧你能成啥樣?”恨恨地在我腦門抽了一巴掌,可能覺得似乎打重了,替我揉了揉,似乎又覺得這樣又太不嚴歷了,又伸手揪住我耳朵:“娘耳朵哎呀耳朵要掉了”
“哼今個要不是你有客人在,為孃的不把你丟爐子裡燒熟才怪”老媽悻悻地放了手,旁邊看戲的房叔想笑不敢笑,憋的表情很是豐富。
“娘孩兒先去見客人了?”捂著被揪得發紅的耳朵,小心地問了句。
“去吧去吧看見你就氣得慌”老媽氣呼呼地把俺攆出了房門,臨了向房叔吩咐道:“趕緊交待廚房,給少爺宰只雞,多放些姜,燉好了送過去,還有,讓房進跑一趟,找大夫開藥來煎著,一會也給二少爺送去,還有,交待好府里人,莫要讓老爺知道這事,不然,這混小子怕是逃不掉一頓好打”我蹲在窗欞底下,目光沒有焦距地望著冰雪肆虐之後的後院,淨白翻飛的雪茸吹拂到我的臉頰
“少爺您在這蹲著幹嗎?”房叔的聲音,一抬眼,房叔和藹的臉龐就在近前。
“沒幹啥,看雪”靠,聽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