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了馬,接過之後先瞅了一眼,衝他笑問道:“我說趙老,你這水可煮開了?”
“瞧大人您小心的樣,莫非老朽還害您拉肚子不成?咱們這些人,可都照著您的吩咐,每天喝的水。全都煮開了才飲用,不過確實有效。我家那兩個小孫子,這些時日也不見拉肚子了。以往啊,一個月總得拉上個一兩回,愁得老漢頭髮都白了。”趙老頭還裝模作樣地指了指自個那幾乎全禿地腦門。我笑了笑,一飲而盡,嗯,跑了一路的汗水。一瓢涼開水灌下去。確實舒爽多了。
“今天我來找你呢。確實是有件事,哪天若是要下雨,您頭天支個人來跟我說一聲成不?”我拍了拍這趙老漢地肩頭,衝他笑道。
----------
趙老頭很是暢快地應了一聲:“成。這有啥,到時候老漢讓我家那小孫子直接來告訴您得了。大人您又要忙乎啥子?莫非也要曬些麥子?老漢家裡多的是,您若是要地話。我就給您送來。”
我搖了搖頭:“呵呵,你還是自個留著吧。我家裡邊還多的是呢,等沒了糧食,肯定會優先照顧你總成了吧?不過你可得記住了我方才交待你的事兒,那可是大事。含糊不得。”我曬麥子?本公子哪有那閒功夫,咱要管理地都是國家大事,曬麥子這種事兒,還輪不到本公子親自去動手。
就算是老爺子想讓我體驗百姓生活,我肯定也要拖老三來墊背的。咱這個斯文人彬彬君子當個監工便是了。李治自然不敢去喝這種百姓家的涼水。沒辦法,潔癖這種怪異的心理性疾病我可治不了。
回家地路上,李治倒是好奇地問起了我來:“俊哥兒。莫非這幾個老農還是不出世地神仙不成?下不下雨都能盤算得出來?”
“呵呵,這你可就不懂了,這幾位老農,若說明日下雨,明日肯定就得下雨,若說明兒晴,保證滴雨下不了。”我得意地衝李治笑道,這位常年居於深宮大院中地皇太子,自然不知道風溼關節炎在天氣預報方面的重要作用。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還真不相信,可是這位趙老漢似乎因為我不相信他的特異功能而感到十分地不滿,只要每逢天氣變化,他都要溜達一圍去跟我說一聲,以證明他比算命的瞎子還準。記得有天,遇上趙老漢等人抬菜來街上賣,卻都在擔子上擺上了蓑衣,可當時晴空萬里,我還嘲笑了這老傢伙一番,趙老漢等人頓時急了眼,硬要與我打賭,誰輸了便要請頓酒食。
本公子自然不甘示弱的答應了,可誰曾想,午時一過,原本的晴空風起雲湧,傾盆大雨而下,本公子最後不得不請這幫子老農上酒館裡搓了一頓,至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在這事上跟這票風溼老漢較勁,聽了我這麼一說,倒是讓李治半信半疑。
“俊哥兒,這幫子風溼老漢真有您說地這麼能耐?嘖嘖嘖,小治我還真沒想到,得了這病還有這種好處。”李治看樣子很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我一本正經地道:“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壞事可以引出好的結果,好事也可以引出壞的結果,前有塞翁之馬而得以保全性命,
老漢患風溼之痛而知天文,兩者,皆有異曲同功之妙
李治咂咂嘴:“得,俊哥兒您那嘴皮子上的功夫,您若是認第二,怕是我大唐千萬士子,誰也不敢站您跟前說自個是第一。”
我得意地一笑,收韁勒馬跳了下來,拍拍屁股朝著家門而去,很是沾沾自喜地道:“爾等非是不為,而是不能也,嗯,這話你要是敢漏給你爹,你爹來找為師的麻煩,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可沒那閒功夫自個玩自個。”李治回給我一個白眼,很是幽怨地道。“嘿嘿,殿下果然乃是明事理之人也,來來來,咱們哥倆先喝上三大盞酒,今天,我讓你姐開了一罈子存了好幾年的老窯,讓你也嚐個新鮮。”
“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