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心不氣的花枝亂顫才怪。
“這位不就是太子殿下的盡侍嗎?不知道本公子該是如何稱呼你呢?”擺足了架勢,斜著眼角瞧著這位,不知道是太子那小白是下了血本才派這貨來的呢?還是這位妖男執意要來本公子跟前耍酷。
“你!”妖男稱心氣得小臉發白,開口嬌喝道:“好大的膽子,勾結吐蕃使節,收其賄賂,你意欲何為!?來人,別放跑一人!”翹起蘭花指指著我——
“哪個敢動我家少爺!”爆喝聲中,房成雪牙一般的橫刀出鞘,其中有幾個衝過來的侍衛正是上次與我和房成在青羊觀門口乾過架的,自然知道厲害,腳步也變得遲緩起來。
“不要啊!不幹小的事,小的只是奉命送財物和女人給這位房少爺,我可是什麼也沒幹!”達馬贊不愧是祿東贊精選出來演這場戲的死間,神情具佳,連我都差點認為他毫不知情了。
“公子莫急,我等來也!”李孝德的聲音遠遠傳來,呼啦一大票的大內密探從兩頭殺到,把剛才東宮的侍衛全擠到了中間,二十來名大內密探一語不發,一個二個陰著臉,亮刃出鞘,稱心左右一看,發覺不對勁了:“你們是何人,膽敢對太子殿下的侍衛動手嗎?!房俊勾結吐蕃。收受賄賂,你們也明眼看見,難道爾等敢阻太子殿下捉拿奸細不成?”
“此處為何如此喧譁?”遠處傳來了一聲不怒自威迪低吼,所有人皆把目光朝著街口望去,我靠。太子哥親自上陣來抓我不成?咦,邊上那鼻孔差點兒朝天,兩鬢如鐵。一身殺伐之氣得老漢是誰?
“啟稟太子殿下,小臣等在前開路,不想一時走岔,竟然見到房府二子房俊半夜與吐蕃奸細再次鬼鬼祟祟,近前一看,他竟然是在向那名吐蕃奸細索要女子財物,小臣大膽,命侍衛圍住,不想。這些狂妄之徒欲以反抗!”
“不可能吧?!”太子哥很驚訝的模樣,然後朝著身邊的那位老漢看了眼,“哦,玄齡兄地二公子竟然與吐蕃人勾結?笑話,老夫瞧瞧……”這位老漢縱馬前行,李孝德欲阻之,老匹夫一聲暴喝:“豎子何人,竟敢當我侯某人的路!”賣糕的,竟然來了位牛人,侯,除了大唐的侯君集誰還會有這般的氣勢。
老匹夫驅退了大內密探,縱馬到了府門外,打量了眼站在那陰著臉一言不發的我,又瞧了瞧地上的木箱,還有幾位研究縮到了一角害怕的吐蕃妞,冷冷一笑:“房俊賢侄,爾好大的膽子!竟然暗中與吐蕃人結交,怪不得聽聞汝與吐蕃大相過往甚密,老夫還以為不過是街邊閒言爾。今日一見,不由老夫不信……”信你個先人闆闆,怕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侯大人,在下乃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行事,何來的向吐蕃人收受賄賂了?”我巴掌一攤,很無辜地表情,還朝著太子殿下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您可得為房某做主!”
“豈有此理,孤何時讓你去尋吐蕃女子了?!膽敢汙衊孤王,著實可恨,來人啊,將此人速速拿下!”太子哥聞言氣沖牛斗,拿馬鞭指著我很是憤怒地道。
“都給老夫住手!”人是一個一個地接著來,這一次,老爺子一身官袍從府門裡踱著方步而出,宰相地氣勢讓那些圍過來的太子侍衛又退下了房府臺階。“何人膽敢在老夫府門前喧譁?!難道沒了王法不成?!”白鬚飄飄,老當益壯的一聲暴喝,很有張飛喝斷長板橋的氣勢。一干太子侍衛皆盡傻了眼,宰相大人都跳了出來,他們能幹啥?
“原來玄齡兄在家啊?哈哈哈,侯某人見過房大人。”侯君集侯老匹夫坐在馬背上,陰陰蒂笑了笑開口言道:“今日老夫宴請太子,此番方欲送太子回宮,不想,竟然在房兄府門口瞧見了一出好戲……”
“哦?呵呵呵……孽子,還不給長輩見禮?!”老爺子像個沒事人似的,輕撫長鬚斜了我一眼,如同侯大將軍登門拜訪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