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制度,要有憲法。但制度也好、律法也好,終究還是來自人民、為了人民地,所以社稷的地位決於人民。‘君為輕’,是說相對於人民與社稷來說,君的地位並不那麼重要。君的地位與權力是民賦予的,沒有民就沒有君,君怎麼可以與民相提並論呢?社稷是一個國家存在的基礎,很難設想一個國家可以既沒有山川大地,又沒有五穀物產,也沒有憲法制度。一個國家死掉個把國君,仍然不失為一個國家;若是沒有了社稷,國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正唾沫橫飛,倆小孩子淋了一頭一臉,咋回事,臉色有些變了,目光也不專注,李慎的筆也停了,瞧我屁股後面幹啥,一點也不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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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咳一聲,嚇得倆小孩子趕緊又把目光移我身上,這才施施然地進行總結:“這是古今天下通行的道理。堅持這個原則,可以防止少數政客假借‘國家’的名義,侵害民眾的權力和利益。為‘君’的如果真能認識到上述道理,就應當認真聽取民眾的意見,坦誠接受民眾的監督,關心民生疾苦,與民同樂。那麼,這個君,就能一直地做下去,同理,如果某種思想、某種主義、某種理論、某種制度,用來治理國家,認真實行之後並不見效,那也要對它進行修正,改造乃至撤換,這樣不僅僅符合民眾的利益,也符合國家的利益,這才是,才是……嘿嘿嘿,您來了。”李叔叔一臉壞笑地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站我邊上,嚇得我趕緊一屁股坐回榻上陪著笑臉,還有腳步聲,扭頭,魏徵也在,啊?竟然撞上了這位真正的大儒,失敗,剛才本公子班門弄斧的樣子想來這二位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了。
“瞧你那樣,怕啥,老夫還會揍你不成?!”李叔叔瞪我一眼,趕緊跟倆王爺一齊朝這位極度危險的帝國主義頭子還有魏叔叔行禮問好。
李叔叔抄起了李慎的讀書筆記,很慈祥地一面看一面點頭:“我來瞧瞧,不錯。慎兒這些時日書寫的手法見漲,你也要多跟你弟弟學著點。”李叔叔擺手讓我們都坐下,一屁股坐我邊上,搖頭晃腦地讀著李慎的讀書筆記,我有點擔心,生怕李叔叔發彪,雖然以君喻舟是李叔叔自個提出來的概念,可誰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好面子、愛擺顯。才故意這麼說讓天人稱頌他的。
魏叔叔一直盯著我瞧,死板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嘴角含笑,朝我微微點點頭,嗯,看來很是認同我剛才的觀念,心裡暗鬆了一口氣。
“天下儒者,皆不及賢婿這一席概然之言。來人,著人把這些妙句抄寫下來,掛在朕的寢宮。嗯,還有太子的東宮,記住了?”把那本本子丟給了跟屁蟲趙昆,扭過腦袋來朝著我上下打量。
“岳父大人,嘿嘿……”乾笑倆聲表示友善,不太清楚李叔叔這麼瞧咱是啥意思。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賢侄為國為民之心,著實令老夫汗顏哪。”魏叔叔死著臉皮突然來上這麼一句話——
“啥?”難道本公子前天拿來忽悠李治這臭小孩子的胡言亂語,竟然都傳到了魏叔叔的耳朵裡了?看來是李治告訴了他爹,然後他爹這帝國主義頭子跟魏徵說的,看這倆老漢一臉嚴肅,竟然當了真了。還真是……我都有點羞愧了。
“慎兒,治兒,你二人可曾思慮好了?”李叔叔端坐著。表情很是嚴肅。李治和李慎也正容,很鄭重地點點腦袋。我也趕緊收起了笑臉,李叔叔看樣子又要教訓兒子了。
“孩兒已經決定了,還望父皇成全。”倆小孩子異口同聲地道。
“唔!既如此,也好,房俊!”李叔叔很是霸氣地低喝一聲,我趕緊走到李叔叔跟前跪下。一般來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