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地傻笑著,使勁地盯著自個老婆的肚子看。被大嫂掐了好幾把葉不改初衷,快當爹地人了,還沒個正形,很鄙視大哥目前的心理狀態。
孃親正在跟前,教著老三識字,老三說話現在雖然不再以雙音為主,但還是經常說話牙齒漏風,聽得一家子云裡霧裡不知所以然。很神奇的小屁孩,看樣子中文還未熟練,以及學會了他國之言。
老爺子盤腿而坐。一身綠袍軟帽,倚著榻欄,輕撫長鬚,接著橙色地燈光,搖頭晃腦地瞧著手中的書籍,把臉膛都映得通紅,很有關雲長夜讀春秋的架勢,若身後在站個房成,拿著一把大片刀威武地虎目四顧就更形象了,很可惜,老爺子不會同意我的建議,把我踹出門去倒是很有可能。阿門
我很嚴肅地乾咳一聲,吸引一家子的注意力,才朝斜著眼瞧我的老爺子露出個討好地笑容:“父親,孩兒見父親日夜讀書,費眼傷神,孩兒著實心中內疚不已,今日新制了一格老花鏡,還望夫請笑納,此物,可讓父親觀書中小字清晰入目……”嘴裡說著,一面從懷裡掏出了裝著眼鏡的木盒,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老爺子跟前,一家子人地目光皆盡被吸引了過去——
“噢?”老爺子挑挑眉頭,看了我一眼,打量了下木盒,抬手啟開盒蓋,一副純銀鏡架的銀絲老花鏡出現在一家人的視線當中,老三很積極地趴在桌上,眼神很亮,敲起手指頭指著盒子:“我要。”
“啪!”被孃親一巴掌抽在屁股上:“坐下,老老實實讀你地書,不許哭,信不信娘讓你爹爹抽你!”孃親對老三實施武力打擊並加以威懾。老三很不情願地扁扁嘴戀戀不捨地趴在桌上,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巴著,看著父親輕輕地把眼鏡從盒中取出。
“這東西,怎麼用?”老爺子拿在手中比劃半天,搞不清楚咋使用。我趕緊起身走到老爺子身邊,替他架在鼻樑上,把眼鏡腿夾到了他的耳上,一面朝老爺子說道:“若是感覺緊了,可以擰一下。”
“咦?”老爺子腦袋左右搖晃也下,沒掉下來,拿手擺弄了下,戴正了,又抄起了擺放在案几上的書一觀:“咦?此物……”八眼鏡摘下看了眼書,又戴上看了眼書,似乎對此物的功效倍感驚奇。
“老臣以為……”這位大爺怕是七八十歲的高齡了,走路都哆嗦,顫微微地站了起來,哆嗦老半天才開口道:“老臣以為,國雖大,好戰必亡,孟子曾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國,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還是以德服人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者,如七十子……”聽得本公子一臉雲山霧罩,這老傢伙也太能扯了吧,李叔淑問得是政事。老傢伙竟然能扯到孟子曰去了,比本公子還能忽悠,別瞧人家老,可聲音洪亮的可以,怕是早年吵架罵街也甚是個能手。
李叔淑很是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但也無法,總不能一大腳把這老傢伙踹出去吧,那也是在世有損李叔叔開明皇帝的風範。
一干文臣大多數都在搖頭,只有幾位聽得如痴如醉,跟前搖頭晃腦起來,看樣子,跟著為老傢伙一樣,自喻儒學大家的一路貨。而一幫子血腥老漢一個二個如中魔咒,抱起腦袋裝昏迷者有之,程叔叔更絕,直接雙手撐下巴作傾聽狀,我分明瞧見他拿起胡蘿蔔粗細的手指頭堵在耳邊……
我也有種混混也睡得念頭,心中暗贊這老傢伙的催眠術著實登峰造極。
“賢婿。”李叔叔乘這功夫朝我勾勾手指頭,趕緊讓自己顯得精神一點,挪過去點:“岳父有何吩咐?”
“賢婿可知道此乃何人?”李叔淑看陽之很是有閒情雅緻,來跟我吹牛了,我搖頭應聲道:“小婿不知道,只覺得此人所言,很,很深奧。小婿著實難解。”很配合地露出一副迷茫而又仰慕的表情。
李叔叔嘴角歪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