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聽到裴安蛙斬釘截鐵的回答,小敉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表情“這會兒顯得更加失望了。
“怎麼了?”小敉的反應教裴安忍不住好奇了。非常想要知道小敉心中究竟在打些什麼主意的裴安,忙不迭地繞著小敉追問:“說嘛、說嘛!”
“你要我說什麼?”小敉沒好氣地瞪了裴安一眼。
“說你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種事情呀!”
“奇怪了,難道我就不能偶爾關心一下佔全世界另外一半人口的想法嗎?”
“你當然是可以關心……只是……”裴安蛙嘖嘖有聲地沉吟著。
“只是什麼?”
“只是這不太像是你會關心的問題。”
“那不然你覺得我平常都關心些什麼?”
“你平常關心什麼……等一等,我想想噢……”
只見裴安蛙好整以暇地扳起他帶蹼的蛙掌,一件事、一件事的數著。
“例如關心在一樓駐守的警衛伯伯今天心情好不好啦,還是關心別人擺在桌子上面的工作會做不完啦、或者是擔心你那個單位的小工讀生,會不會被繁重的工作壓力給嚇跑之類的……”
小敉平常腦筋雖直,不過在裴安蛙接連幾天下來的“磨練”之後,她也大約已經分得出人家究竟是真心在褒獎她,還是暗地諷刺她愛多管閒事了!
真是一隻豬頭蛙!
嘟著一張小嘴的小敉,突然伸手抓起床上的枕頭,當頭朝裴安的頭上罩下。
“你這是謀殺,你知不知道……”被罩在枕頭裡的裴安吃驚得哇哇大叫。
“我、不、知、道!”
裴安一邊七手八腳的爬離對他而言沉重無比的枕頭山,嘴裡一邊沒好氣地抱怨著。“真是的!我裴安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
忽然聽聞裴安的喃喃自語,小敉伸手一抓,立刻抓住了好不容易才鑽出枕頭底下的裴安。
“噯噯噯……輕輕輕、輕點……”裴安忍不住哀嚎著。
“你現在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噢!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究竟我們這裡頭誰是虎誰是犬……”擰著一雙秀眉,小敉佯裝出一副“難保我等等不會失手掐死你”的惡狠表情。
“我啦!我的意思是,我是那隻犬啦……”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向伶牙利齒的裴安,這會兒也只得看在小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分上,速速見風轉舵了。
“真還差不多。”小敉雙手一鬆,只見裴安忙不迭地從她的掌握中離開,然後一邊朝安全地方跳著,一邊還不怕死地多補上幾句──
“真是驚死人噢,一隻無辜小犬莫名其妙去遇上只母老虎……向天借了膽也不敢隨便去欺負人家,不然等一下怎麼死的都不曉得噢……”
“死豬頭裴安……”聽到裴安的隨口補充,被惹惱的小敉又想伸手捉他了。
只見一臉痞樣的裴安,咚咚咚地跳到小敉的床底下,然後還頑皮地在裡頭跳起了“蛙腿舞”。
“來呀!來抓我呀!抓不到欸……”
小敉這回真的是跟他卯上了!“你以為我真的不會爬進去抓你嗎?”小敉一邊說著,一邊雙手雙腳並用地竄進不太高的床底下。
然後下一瞬,就見原本還躲在角落的裴安,一溜煙地跳出床底下。
“我在這邊……嘿嘿嘿……來呀……來呀……”
小敉真是被他給氣得七竅生煙。
“你這隻小人蛙……”
跳給小敉追的裴安,轉過頭對著小敉扮了一個鬼臉。“我這才不叫小人,我這應該是叫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你就不要讓我抓到!”
瞧著小敉氣得牙癢癢的模樣,藏身躲在安全地帶的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