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沒問題的,人家未必真要你一間舊房子!”
秦****垂首微微點了點頭,雲妮忽然抱著母親放聲大哭,翠花紅了眼圈,又捶她一下:“明明不願意麼……做什麼方才不說話?!”
文怡扭開了頭,卻又忍不住再轉回去盯了那男孩一眼,見他一臉懵懂,咬了咬唇。這時,她忽然聽到祖母在叫自己,忙走到祖母身邊,才想起方才自己沒問過她老人家的意思,就花了五十兩出去,不由得有些不安。
盧老夫人倒沒生氣,這房子她住得合意,五十兩若是在顧莊,萬萬不可能買下這麼大一座小院,這筆買賣算不上虧,只是孫女兒的想法讓她有些不安:“祖母不是說,想給你買個丫頭麼?這雲妮不錯,你不喜歡?”
文怡搖搖頭,欲言又止。她沒法將不買雲妮的原因告訴祖母,只好胡亂找了個藉口:“孫女兒為那雲妮叫屈……其實他家本用不著賣女兒……叫村裡的人知道咱們家是和善人家,也是好事……”
可方才孫女的做法卻比較象是霸道不講理的人家。盧老夫人無奈地笑了笑,打算過後好生教導她,但當著這麼多人,就沒必要落孫女兒的臉面了。她叫過張叔,命他去縣城衙門裡找個可靠的書辦來辦屋子轉手的契約,又吩咐秦****,過了中秋就來取銀子,便把人都打發走了。
等屋裡重新清靜下來,盧老夫人叫過孫女,便要責備她方才的態度有不妥之處,不料還沒開口,張嬸又在門外叫喚了。她有些不悅地喝問:“怎麼回事?!”
張嬸小心翼翼地,又帶著幾分興奮,回稟道:“老夫人,是……是莊裡來人了!不……小的是指顧莊!是二房四老爺派人來了!”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三十九章 靜水微瀾
盧老夫人盯著二房派來傳話的家丁,沒說話,直到那家丁額上滿是汗漬,方才移開了視線,冷笑一聲:“路祭?!我們六房的主子一個都不在,設的哪門子路祭?!”
那家丁吞了吞口水,小心地答道:“我們老爺說,六老太太的身份不一般,跟那些旁支末系的族人不能比,即便您人不在顧莊,族中有什麼大事,也不能漏了您那份!”
“哦?”盧老夫人挑挑眉,“這麼說來,他們到底設了幾個祭棚?!”
“從長房到六房……都設了,本來七房九老爺已經進了城預備過節,聽說訊息後,還特地帶著一家子趕回來參加,但二老爺說九老爺既無功名,又非嫡系,才沒讓他出面,只叫他帶著兒子隨長房行事。”
盧老夫人卻聽得冷笑一聲,又再冷笑兩聲。那家丁臉上一紅,心知肚明,卻不敢說什麼,只縮了縮脖子,一副聽候吩咐的恭敬做派。
文怡在旁聽了,心中敞亮。嫡系的六房族人中,三房因早年有難,為賣族田之事與其他族人有了爭執,事情解決後就搬離了顧莊,聽說已經在外落地生根,她前世住在二房時,還曾聽說他們派人回來請求遷祖墳,打算另行開宗的訊息。三房既然人都不在場,特地以他家名義設路祭,卻是極其可笑的事。這也不知道是長房還是二房的主意,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看了那家丁一眼,文怡有些謹慎地問道:“先前不曾聽說康王移靈之事,想來也是倉促間決定的,今日靈柩途經平陰縣城,也是匆匆而過。按理說,朝廷尚未有明旨,事涉藩王,咱們這樣的人家不是更應該謹慎行事麼?便是設了路祭,一家只設一棚就是,哪有每房人各設各的,叫人以為我們族人之間生份疏遠的道理?”
她外表年紀甚小,因此那家丁也不以為意,只是笑道:“這是長房二老爺特地發了話,叫各房置辦的,想來二老爺自有道理。咱們年紀小又沒見識,哪裡能體會二老爺的用意?”
文怡眉頭一皺,便不再理會他了。盧老夫人聽得生氣,冷笑道:“我道是誰想出來的,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