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在顧莊保護蘇家姐弟,等到開春後,再送他們北上。
信裡還提到了一件事,當年西山村曾經有過來往的村女秦雲妮,不久前曾經託人送過信去顧莊找文怡,並且在信裡留下了自己在康城的住址。
文怡心中一喜,忙叫過柳東行:“你還記得康王府那位小王爺麼?雲妮留下了他們的地址,你看……要不要派人找上門去?”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三百六十五章 循循善誘
第三百六十五章 循循善誘
文怡聽完了潤心的回報,心裡已經有數了,便問:“你瞧那雲妮氣色如何?身上又是什麼穿戴?你看見她母親去找其他人議事,可知道議的是什麼?”
潤心想了想:“那秦雲妮面色蒼白,比上回在京郊碼頭上見時還要再瘦削幾分,實在說不上氣色好,而且面帶愁容。奴婢還瞧見她眼皮子發腫,定是剛剛哭過一場。至於身上的穿戴,倒是比上回強些,綾羅綢緞、金花銀釵什麼的,一瞧便知道是大戶人家裡頭婢女的打扮。至於她的母親,奴婢上回只是遠遠見過一眼,並不認得她的模樣,方才也是瞧著那背影象而已,是不是正主兒,奴婢也說不清楚。她找的也多是些婆子媳婦,聽周圍人的口風,應該都是康王府從前的僕婦,因為王府被撤了,就被放出來自謀營生,找不到去處的,便只能繼續在後街住著。當時她們離得遠,奴婢沒聽見她們要議的是什麼事。”
文怡聞言已猜到了幾分,便笑道:“辛苦你了,下去吧,明兒還要勞你再跑一趟。”
潤心笑著屈膝一禮:“大*奶吩咐的事,原是奴婢的本分,當不得您這一句辛苦。”
文怡笑著賞了她一對荷包,打發她下去,便關了門回頭走進裡屋。柳東行方才一直坐在裡間,從頭到尾聽得清清楚楚。
文怡道:“聽潤心所言,雲妮兒一定過得不怎麼樣,她母女倆雖是康王府的奴婢出身,但到底是那位小王爺的血親,又有撫育之恩,康王府奉那小王爺為主,卻絲毫沒有抬舉秦家母女的意思,雲妮兒又是逆來順受的性子,這兩個月裡還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柳東行卻留意到另一件事:“那秦雲妮是為了什麼大哭一場?而在同一天裡,秦****聯合其他康王府舊僕見面議事,議的又是什麼?娘子,我覺得康王府選擇把這樣一個小孩子扶上首座,是要出問題的,說不定咱們能在裡頭做些手腳,早早瓦解了康王府一系的勢力,省得還要再動刀兵了。”
文怡聞言細細一想,不由眼中一亮:“是了,康王府留在康城的舊人,原是康王在時便在王府中執役的人,自然是奉世子為主的。若是前康王世子朱景深出面召集這些人,他們自會忠心耿耿地為他辦事。可如今,康王府舊人帶回來的卻是雲妮的弟弟朱嘉逸,他雖是康王之子,卻是婢女所生,又不曾正了名份,論身份、地位如何能與正妃嫡出的長子相比?王府的舊人裡頭,想必會有不少人心裡不服氣吧?”
柳東行微微一笑:“帶朱嘉逸回來的那個王管事,就是前康王府外院副管事王永泰,原本不過是個二流貨色。在京裡的時候,康王世子朱景深只用他經營宮外的一些產業,卻不曾委以重任。這人才幹是有的,但野心不小,又貪婪過人,手腳也不乾淨,朱景深出宮開府後沒多久便發現他在賬目上做了手腳,將他閒置不用了。可惜,朱景深到底是年少氣盛,只是把人撤了,卻沒提防他在宮外經營多年,手下已經有了勢力,而且早在幾年前,便為了以防萬一,留了朱嘉逸這步棋。朱景深甫被軟禁,他便帶著朱嘉逸趕回康城另起爐灶了。不過他從前在康王府便不是什麼有威望的人物,如今也只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若不是朱景深在京城前途不明,康王府一系為了血脈傳承著想,也不會屈從於他。而他想要獨掌大權,就必須將所有不服從的人馬都清除乾淨,否則即使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