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兒的時候,就曾聽她提過,想算計何傢什麼人,要害那人丟了官之類的。宮裡的事是鄭貴妃做主,但這些涉及到朝堂上的事,鄭麗君通常都會事先問過太子殿下的意思,由此可見,太子對鄭王身邊的人早就有心提防了。康城離青州不過兩日的路,在太子代聖上處理朝政的時候,將九妹夫派到這裡做個帶兵的駐將,一定有牽制鄭王的意思。如此重責大任,若說九妹夫不是他的親信,我才不信呢既有了太子的提攜,又立下大功,今後自然是平步青雲。老太太雖然老糊塗了,眼睛倒還能使,哪會看不清這麼簡單的道理?她當然不敢平白得罪了你們夫妻。”
文怡無言地給她倒了杯茶,特地捧到她面前:“一下說了這麼多話,姐姐不口渴麼?”
文慧眉眼一挑:“正好,我口乾了,多謝妹妹。”說罷將茶接過去一飲而盡。
文怡笑道:“你說的這些話,我都明白,難為你看得這般清楚。不過,我們夫妻憑著太子殿下的青眼,即便能庇護你一時,也不是萬能的。我怎麼說也是顧家的女兒,是大伯祖母的晚輩,若你做得太過了,惹得她脾氣上來,非要教訓你,我也不好攔著。我教你一個乖,先前鄭王起兵叛亂,朝廷派大軍來鎮壓時,蔣家舅老爺立了一個大功,過後很可能會有封賞,這對蔣家而言,可是大喜事若是蔣家舅老爺憑此功升了官,對大伯母來說,不就等於是平添了一大靠山麼?姐姐不妨回去勸一勸大伯母,讓她對兄弟親近些,哪怕是寫封信去慰問一聲也好,蔣家人才受了驚嚇,此時若能多釋善意,他們投桃報李,想必也願意對大伯母多加回護。好好的,有孃家親兄弟不依靠,只靠我一個遠房侄女兒做什麼?”
文慧眼中一亮,直起身體:“你說的是真的?我倒不曾聽說小舅舅立了功勞。”
文慧母女倆畢竟住在內宅,若無人通訊息,哪裡能知道這些事?況且這是幾天前剛發生過的,流言還沒來得及傳到康城。文怡忙將事情始末簡單地說了一遍,文慧頓時鬆了口氣:“這樣就好了,娘其實只是拉不下面子。小舅舅是外公唯一的庶子,上頭兩位嫡出的舅舅都壯年早逝,蔣家偌大的家業本有八成是外婆從孃家帶過來的,結果反倒落在不相干的小舅舅手裡,娘是忍不下這口氣。但小舅舅這些年也沒吞沒財產的意思,反而一直對兩位大舅舅的妻兒多加照顧。只要娘對他們略親近些,小舅舅自然也願意與她和好。孃家人做了高官,我娘就有了底氣,即便到了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也不敢公然欺負她了。老爺這個侍郎做得不甚穩當,今後若有個萬一,我們家還要靠親戚們拉一把呢”
文怡微微一笑:“若真有此意,就趕緊寫信送去吧。我請相公幫忙打聽一下蔣家人眼下在何處落腳,大伯母還可以送些東西過去慰問。”
文慧點頭應了,又有些好笑地看著她:“近來我瞧你對我娘有些冷淡,遠不如娘剛來的時候熱絡,心裡就覺得奇怪,還以為是我娘不小心說錯話得罪你了。今日看來,你待我娘還是很好的嘛。”
文怡笑容稍稍一僵:“這是從何說起?姐姐誤會了。”
文慧眉眼彎彎地瞟她一眼:“好好好,就當作是誤會好了。我還有一件事託你,你一定得幫我。”
文怡皺起眉頭:“你又要做什麼?”
文慧笑道:“放心,不是什麼大事。我既打算在康城長住,自然不好一直在你這裡打攪。你之前不是說,另租了一處宅子,可以借我住麼?我也不白借你的,租金我自己付,你帶我過去瞧瞧吧?”
文怡這方想起自己先前說的藉口,忙道:“在這裡住又如何?待祖母和兄弟們來了,你在這裡住,還可以跟我祖母做伴,豈不比在外獨居強?況且你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千金小姐,哪有不跟親人做伴,自己獨居一宅的道理?”
“囉嗦什麼?”文慧白了她一眼,“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