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配給紫蘇的,郭慶喜早就娶妻生子,其他年紀大的老僕更不必說了,又有誰能配冬葵?
冬葵卻沒想這麼多,只是一個勁兒地磕頭:“謝老夫人恩典謝老夫人恩典”能夠成為文怡的陪房,即便嫁得不如意,她也不在乎了。
文怡見她這樣,心裡更不好受,過後私下又再勸她。冬葵卻道:“小姐,即便奴婢回了老家,以奴婢如今的情形,在顧莊又能找到什麼好人家?老夫人不喜奴婢,只有小姐還能顧念奴婢幾分,若離得您遠了,奴婢還有什麼活頭?倒不如在小姐跟前待著,不管嫁了什麼人,好歹還有您照看呢。”文怡心裡難受,但見她一臉堅定,似是已經拿定了主意,只好由得她去。
顧家並沒有什麼適齡未婚的男僕,此事只得暫時寄下。倒是仲管家提議,顧家沒有,柳家卻有不少男僕,當中也有老實可靠之人,嫁個顧家的丫頭過去,對文怡日後掌家更有好處。
他話中暗示的是舒平。舒平日後十有**要繼承舒伯的管家之位的,若他的妻子是文怡從前在顧家的丫頭,自然就能把他收攏過來了。盧老夫人也贊同這個建議,只是文怡想到家中的情形,卻否決了。
舒平的婚事,不論是他本人,還是舒家,興許都另有想法。她何苦壞人姻緣?
柳家還有幾個新買的男僕,老實能幹是有的,卻嫌來家的時日短了些,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可靠。文怡只得將此事壓下,先把文良送走了再說,倒是添置田莊之事,可以考慮提上日程了,有個莊子,想要安置幾個人,也方便些。
且不說文怡這邊為置產之事煩惱,侍郎府那頭,也忙得不可開交。
文嫻是早已定了五月底迎娶,但在那之前,還有一場婚禮,就是文賢娶親。雖說不是親兄妹前後腳嫁娶,但在外人看來,都是侍郎府的喜事,不論是蔣氏,還是段氏,為此都沒少抱怨。偏偏柳家娶親的日子早就定好了,傳得滿京城皆知,若是將婚期押後,還不知道會惹來什麼閒話,自然是不能改的。而葛家那邊,也早就暗暗催促過了,他家小姐都十七歲了,若不是文賢堅持要在館選完畢之後才娶親,這婚禮也不可能推遲到今日。葛家老爺乃是現任國子監祭酒,桃李滿天下,對文賢的仕途大有幫助,顧大老爺費盡了心思才為長子求得這門好親事,自然是不能得罪的,因此一力主張,要趕在文嫻出嫁前辦了,還要辦得格外隆重。至於文嫻出嫁的排場,顧家作為孃家,不好張揚太過,只要禮數到了就好。
顧二老爺的官職遲遲未能下來,他這時候還只是個光頭進士,進士之女能嫁入大學士府,已是高攀,他有心要風光大辦,礙於兄長髮了話,心裡也不是沒有怨言,只是不敢與兄長爭吵,才忍氣吞聲應了,背地裡卻暗暗向母親告狀。
於老夫人聽了小兒子的話,特地傳了大兒子過去詢問。顧大老爺心裡對兄弟背後告狀的行李有些不屑,面上卻不露,反而勸母親:“柳家如今不比以往,瞧他們辦喜事的情形,怕是沒有要張揚的意思。婆家如此,咱們做為孃家,萬一大肆張揚起來,違了柳家的意,日後受氣的還不是五丫頭?母親就當是為了三妹妹著想吧。”
於老夫人聽了訥悶:“這是為何?柳家不願意大辦喜事麼?前**妹夫來接你妹妹回去時,還說了要好好操辦一番,並沒提這個話呀?”
顧大老爺道:“三妹妹就是個糊塗的,只當妹夫是怕了她了,卻沒瞧見妹夫當時的臉色有多勉強。五丫頭過定禮那一日,家裡有這麼多客人來,妹妹還不顧大局,不肯為五丫頭插戴,鬧得要柳家四太太出面,客人們便是不說什麼,心裡也會有想法的,這幾日京裡到處都有閒言閒語,簡直就是打妹夫的臉。雖說妹夫與兒子仍舊交好,但妹妹這一鬧,柳家對咱們顧家多少會有些怨言,妹夫也未必會盡力為兒子與賢哥兒謀劃。更何況,顧柳兩家兩代聯姻,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