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
可柔收了哭聲,怔怔望著他,忽地眼圈一紅,眼淚又再次掉了下來。
文嫻急道:“柳表弟,這可不是玩兒的!不告訴長輩們,如何能召集人手去尋七弟?!他要是真的出去了,外頭兵荒馬亂的,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好?!不行,我必須報上去!至少,也得跟我們太太說一聲!”
“好姐姐!”柳東寧一時心急,也顧不上什麼男女大防,雙臂一擋,便將文嫻硬是攔了下來。文嫻臂上被他捱了一下,當即面紅耳赤地退後幾步,跺腳道:“柳表弟,你這是……這是做什麼?!”
柳東寧忙不迭地作揖賠罪,又低聲苦求:“好姐姐,六表妹與七表弟是同胞姐弟,骨肉至親,怎會不關心他?她方才是無心之言,一時沒留神便脫口而出,你也知道,她向來是個直性子,其實沒壞心的。她一說完就後悔了,聽說七表弟不見了,便滿宅子到處去找,都快急出病來了。若是此時叫長輩們得知此事。定然又要處罰她。那不是雪上加霜麼?!請諸位姐妹看在平日的情份上,寬容她這一回吧,等七表弟平安回來,我一定勸她給大家賠罪!”
文娟冷笑:“柳表哥真能勸得動她麼?別到時候她一撒嬌,你又裝沒事人了!”
文嫻瞪了她一眼,回頭嚴肅地對柳東寧道:“柳表弟,我也不願意看著六妹妹受罰,但如今要緊的是七弟的安危!七弟若沒事,我自然不會怪罪六妹妹,只是如今七弟不知去向,我們當然要著急了。你別攔著我,這事不能瞞著長輩們!”
柳東寧急道:“七表弟定不會有事的,他哪裡有那個膽子?!他平時也有拿劍砍東西出氣的時候,興許是躲到哪個角落裡生氣了呢?叫底下人悄悄找去就是了,好姐姐,求你……”
文嫻要走,柳東寧要攔,旁邊再搭上個冷言冷語的文娟,背過身去低聲抽泣的段可柔,和被這番混亂嚇得要哭的文和與文孝,暖閣裡好不熱鬧,已經驚動了對面屋裡的丫頭探頭來看是怎麼回事。文怡看得直皺眉,索性轉身出去了。
到了廊下。右手邊忽然跑過來一個丫頭,差點與她撞上,幸好及時剎住了,紅著臉向她行禮:“九小姐,對不住,奴婢失禮了。”
文怡認得她好象是文慧的丫頭,叫什麼踏雪,又見她手上拿著茶壺和杯子,便笑了笑:“這是做什麼呢?便是要倒茶,也該小心些,萬一撞上人。把茶打翻了,茶壺杯子摔了事小,燙著人可就麻煩了。”
踏雪低頭道:“九小姐恕罪,奴婢是給我們小姐倒茶來,只是倒完了卻找不見她,擔心她又跟段小姐鬧起來了,便急了些,您大人有大量,還請饒了奴婢吧!”
文怡平日所見文慧身邊的丫頭,就沒幾個是謙遜有禮的,也常聽文娟說起文慧手下的人仗著她的勢給別人臉子瞧,眼下見這個丫頭行事還算懂禮數,倒是添了幾分好感,也不難為她了,便道:“我才從裡頭出來,六姐姐並沒在屋裡。”
踏雪一怔:“咦?!可小姐方才分明是跟表少爺在一處的,方才奴婢還瞧見她就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呢,一眨眼就不見了,若不是進了屋,她又去了哪裡?!”
“我怎會知道?”文怡淡淡地說,“你且往別處找去,興許也是躲到哪個角落裡生悶氣呢?過一會子就好了。”說罷也不等踏雪回應,便徑自往外走了,冬葵忍住嘴角的笑意,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距離,文怡的腳步又漸漸慢了下來。她看著前方几個通向不同方向的月洞門,心下有些猶豫。二伯母不知是不是去了前頭理事,她要不要找個過路的人問問?
冬葵小心打量著她的神色,試探地問道:“小姐可是在擔心七少爺和六小姐?如今他兩位先後不見了人影,說來也不是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