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你試試過我這樣的日子你有福氣,才敢說這種話,我若連好名聲都保不住,又怎能在這個家裡立足?”
文怡覺得有些好笑:“照你這麼說,難道我什麼都用不著幹,只需在家坐著,就能得到今天的一切嗎?難道我沒有被人議論過?我沒有受過長輩的氣?你自己先膽怯了,自然會束手束腳,讓別人得寸進尺去欺負你你要是能拿出教訓孃家姐妹的氣勢,再把出嫁後在孃家人面前的架子擺出來,這柳氏族裡還有誰會小看你?自己不尊重,倒怪別人”
文嫻瞪著她,深吸一口氣,板著臉道:“別說大話了,你家又沒小妾,沒通房,你自然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等到九妹夫納了小妾後,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還能如此鎮定別拿好聽話來搪塞人,你若是個真大方的,又怎會容不下雲兒和雨兒?”
文怡沉了沉臉,翹起嘴角:“二弟妹,對付小妾,我確實是不如你有經驗,但即使我真有那一天,也不會象你這樣被人踩到頭上來”湊近一步,壓低了聲音,“而論管家,還有與族人相處,你卻比我差遠了。別拿小妾的數目來向我炫耀,先把自個兒的家事理好再說吧”
不等文嫻有所反應,她已經轉過身:“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點你了,二弟妹,若你還不醒悟,我可沒耐心去管你。正如你先前所說,這是你們的家務事,與我無關”
她大踏步走出了小花廳,一陣風般帶著丫頭離開了,一路上的婢僕均紛紛讓路行禮。文嫻卻呆愣地落在後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遠去。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一對芝麻包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一對芝麻包
第二日柳東行與文怡準備啟程時,柳東寧前來相送,特地為昨晚的事向文怡道謝。
文怡有些訝異,沒想到他居然會知情,忙道:“這算不了什麼,不過是妯娌閒談罷了。只是二弟如何知道?”
柳東寧嘆了口氣:“她昨兒晚上回房後,呆坐了****,早上起來,便尋了個藉口把侍琴打了,以此震懾院中眾人。侍琴先前做過的錯事比這一回要嚴重得多,她都不曾真正下狠手,頂多是罵一頓而已,若是無緣無故,她又怎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教訓侍琴?我又問了她身邊侍候的丫頭,知道她昨晚曾與嫂嫂面談,便猜想一定是嫂嫂提點過她了。”
文怡笑笑:“不敢說提點,那到底是你們家的內務,我不過是勸了她幾句,讓她管好身邊的人,別讓內宅之事擾了二弟讀書罷了。二弟既是下定決心要考科舉,又為了族學之事連日奔波,若是在家裡還不得安生,豈不是太辛苦了?你哥哥一直在擔心你呢。”
柳東行在一旁十分配合地道:“是啊,我都聽說了,雖然是族裡流傳的小道訊息,有所誇大,但也有幾分真。你明年就要下場,眼下已近歲晚,時日本就不夠了,族學正式開課前,你又要每日前往李先生家中請教學問,何等勞累?弟妹不能為你分憂,也就罷了,居然還縱容家中婢妾給你添煩憂。我雖不好說什麼,也為你感到不平。”
柳東寧微微紅了眼圈,略有些哽咽:“哥哥嫂子疼我,我心裡感激。我娘子她……她就是那樣的性子,膽大的時候,連孃家至親都不放在眼裡,膽小的時候,連底下人踩到她頭上,她都不敢吭一聲。明明大舅舅是京官,她卻只記得岳父丟了功名,總覺得別人都瞧不起她。我也曾勸過她不要理會外頭的閒言碎語,只管在母親面前侍奉,討母親的歡喜,對底下的人,不管是誰,該教訓的就教訓。可她還是那樣……我也是沒法子了。”
文怡見他哭了,有些尷尬:“二弟別擔心了,二弟妹剛進門不久,遇到沒經歷過的事難免會手足無措,時日一久就好了。她如今不是已經醒悟了麼?想必她日後定不會再這樣了。二弟只管安心念書吧,功課要緊”
柳東行也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