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及笈是多大的事呀?才擺了兩桌酒,你還要如何?太過簡陋了,大爺也沒臉。況且這銀子本是親家老夫人出的,不過借了咱們家的地方與人罷了,哪裡就花了大爺的銀子?再說,大*奶是大爺的妻子,便是要花大爺的銀子,那也是天經地義的,輪不到我們做下人的多嘴。”
舒嬤嬤瞪他一眼:“你說得輕巧大爺自小我就看著他長大,對親兒子都沒這麼用心,如今他好不容易娶妻了,我怎能看著他吃虧?”
舒伯沒好氣地道:“大爺怎麼吃虧了?你忘了?這家裡的人也沒幾個是大爺身邊的老人,不是尚書府來的,就是外頭買的,大*奶哪怕是要拉攏他們,也是為了大爺著想。就連馬有財父子倆的差事,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本就糊塗,不過是大爺體諒你多年辛苦,賞你個體面,讓你幫著管管家。如今大*奶都進門了,你就該讓出大權來,你不但不讓,還要在這裡囉裡囉嗦的,我看你呀,就是惦記著這份大權,生怕大*奶奪了去,才會在雞蛋裡挑石頭”
舒嬤嬤大怒:“你當我是什麼人?只要大爺好好的,我們家裡人也好好的,我稀罕那什麼權不權的麼?只要大*奶是真心為大爺,我自然不會總提防著她可如今我看著她一步步把自己人安插到家中各處,我們這些大爺的人卻被她擠到一邊去了,叫我如何放得下心?”
舒伯被她的聲量嚇了一跳,忙去捂她的嘴:“你真是瘋了這是什麼地方?叫得這麼大聲,也不怕讓人聽見”
舒嬤嬤掙開他的手,也反應過來了,心下有幾分懊惱,但還是要強的心理佔了上風,瞪著丈夫還要與他爭辯。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冰藍的聲音:“荷香姑娘,你怎麼有空到後院來了?”
荷香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原來是冰藍姐姐。大*奶有事尋舒總管與舒嬤嬤,讓我來請他二位過去說話。不知道舒總管與舒嬤嬤可在家麼?”
冰藍道:“方才我瞧見嬤嬤進屋裡去了,卻不知道這會子在不在,我替你瞧瞧?”
舒伯連忙下了炕,走到窗邊笑著應道:“在,都在呢,大*奶有什麼話要吩咐?我們這就過去。”
荷香笑著向他行了個禮:“大*奶說,今兒請客,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想要跟舒總管與舒嬤嬤商量了,才好決定怎麼做,因此便請二位晚飯後過去。我是特地領了這差事,打算順道去廚房瞧瞧有沒有做宵夜的材料。今兒老夫人吃了酒,有些醉了,便早早睡下,怕晚上醒來會腹中飢餓。”
舒嬤嬤暗中撇了撇嘴,舒伯瞪她一眼,笑著應道:“我們吃過飯就過去。廚房應該還有些紅綠豆,讓他們做點粥好了。”
“多謝舒總管提醒了。”荷香屈膝一禮,笑著去了。
舒嬤嬤見她走遠,便在背後小聲啐了一口:“鬼鬼祟祟的,居然來偷聽咱們家可沒這個規矩”舒伯急得直跺腳:“你這是做什麼?”又向冰藍賠笑:“你嬸孃今兒喝多了,犯了糊塗,你別與她一般見識。”
冰藍有些愁眉苦臉地道:“嬸孃究竟是生什麼氣呢?大*奶這麼一個和氣人,出手大方,待咱們也寬和,大爺又喜歡,身邊的幾個丫頭也沒什麼不好的,嬸孃還有什麼不足?”
舒嬤嬤見她這般,心裡便有些恨鐵不成鋼:“你當她是真心待你好呢?仔細些吧,等她把家裡的人都收攏了,就該處置你們這些大爺身邊侍候的人了”
舒伯聽得眉頭直皺:“你跟冰藍侄女胡唚些什麼呢?”
冰藍卻道:“嬸孃也把大*奶想得太壞了。大*奶待您這樣客氣,您哪裡來這麼多抱怨?大爺知道了,也不會高興的。”說罷也不多言,摔手就走了。
舒伯便回頭教訓妻子:“瞧,連冰藍小小年紀,都比你懂事。你說你……”舒嬤嬤打斷了他的話:“你不信我的話,就只管走著瞧。等大*奶把二夫人派來的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