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誰家不想多掙幾個錢呢?”
船老大幹笑幾聲,心裡卻一點都不敢相信他的話是真的。這時候許多人想找零工掙錢不假,但花那麼多銀子,又強迫船家放人上船,就只是為了去對岸的康城找幾份零工做做?他又不是傻子,怎會相信這種話?而且這回的主顧是官啊
平陽去年才出過一回民亂,雖然沒有蔓延到江邊來,可他老家就是平南鎮,鄉里鄉親的不知死了多少人那些亂匪還叫嚷著要攻進**陽城去殺大官什麼的,天知道這幾個人是不是亂匪餘黨?萬一他放這些人上船,在江上出點什麼事,他也別想跑
只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兩人的拳頭厲害,他不是對手,要如何應付他們呢?
船老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那膚色黝黑的船工見狀,便重重地哼了一聲,板起臉道:“老闆,你可別想什麼歪主意,我們兄弟幾個雖是小人物,卻也見過世面,殺幾個人不過是剁白菜似的,你該不會想試一試我們的刀夠不夠快吧?”他話音剛落,旁邊那身材高大的船工便一抬腳踩在條凳上,從長靴裡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
船老大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結結巴巴地說:“小的……小的明白了,小的會照辦的”頓了頓,又哭喪著臉道:“兩位大爺,你們可千萬別惹禍啊,那位大人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手下聽說有千軍萬馬呢,若是他有個好歹,小的一家就都保不住了”
“滾你的吧老子只是要過江,誰耐煩跟朝廷命官計較?”
船老大慌忙滾出去了,那身材高大的船工啐了他的背影一口,便不解地回頭問道:“王大哥,你何必跟這貨囉嗦?就算他不肯放我們上船,大不了我們另尋一艘船自行渡江就是。這裡每天有那麼多船來來往往的,康王府的人再防範我們,還能攔著不許人進城不成?”
“你知道什麼?”那王大哥瞪了他一眼,“要過江是不難,但誰是為了過江對岸去了?對岸是什麼地方?康城那柳東行要去的是哪裡?康南康王府的人想在康城幹什麼,跟咱們不相干,咱們要做的就是潛入康南,打探康南駐軍的訊息不然王爺何必要派我們出馬?”
對方聞言便知道自己造次了。但凡是駐軍所所在的地方,那就是軍營重地,外人輕易靠近不得,更不用說是進去了,就連武官的家眷,也都只能在固定的範圍內走動。鄭王府若有意打聽康南的軍情,自然是要接近駐軍所,而非僅靠康王府的人傳遞訊息,又或是留在康城裡頭打探。但他仍舊有些不明白:“如今大哥已經在那柳東行跟前露了臉,他又明言拒絕我們上船,若是再看到我們,只會提防,我們又要如何跟著他們進入駐軍所呢?”
那王大哥沉了臉,這確實是他所擔心的地方:“我不能再露面了,你把其他人都帶上,先坐船過去,我會隨後跟來。放心,那柳東行又不認得所有船工,怎知道你們是不是船行的人?到了船上,想辦法跟他那些隨行計程車兵或家僕搭話,若能混熟了最好,那便我們沒法跟著他們進入康南,好歹混個臉熟,日後便尋個藉口,或是探親,或是做工,到康南附近的鎮上潛伏下來。他們會當你們是熟人,不容易起疑心。有他們在前頭擋著,康王府的人也沒那麼容易發現我們的來歷。”
對方點頭應了:“那我們在什麼地方會合?”
“康城城南的千香樓。”王大哥想了想,“那裡是咱們王府在康城的據點,過去時小心些,別叫人發現了。”他掏出一塊鐵牌,“這是信物。到了千香樓,跟小二說是來找劉掌櫃的,見到老劉時把這個給他看,他會給你們安排的。我最遲明天就到了,詳情等我到了再說。切記不許驚動康王府”
兩人正在議定行動章程,卻沒想到,就在離他們數十尺外的地方,柳東行命兩名士兵制住了船老大,淡淡地問:“你方才去見的是什麼人?”
船老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