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來不解釋前因後果。”
文怡微微一笑:“如果是萬萬不能洩露的機密,他也不會告訴我,之所以把他要做的事跟我說,也是怕我為他擔心而已。他常常在外忙碌,有時候幾天幾夜不回來,我若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便要擔心得睡不好。不過這件事說來也跟我有些關聯,那雲妮兒就是我的舊識,若不是有這層關係,相公便是再相信我,也不會隨意將公事拿來跟我商量的。”
文慧的神情有些落寞:“你是個有福的,男人願意跟你商量事情,哪怕只是家常小事呢,也是把你放在心上了。若他口口聲聲只說些寬慰你的好話,遇事卻只是自作主張,明明是關係到你的大事,卻問都不問你一聲,便自己拿了主意,誰信他是真的在乎你?”
文怡不知道她又想到哪裡去了,便輕咳一聲,扯回正題:“六姐姐如今也知道事情始末了,不知可有什麼想法?若那孩子當真是鄭王世子,我們是萬萬不能瞞下來的,要不……咱們就裝作無事,理了這裡,趕緊去找相公商議?”
文慧飛快地攔下她:“慢著先不忙告訴人。我問你一件事,這幾個人在這屋裡,想必是要躲人的。他們不去找別人,卻來找這個雲妮,可見是沒有別的去處了,是不是?”
文怡想了想:“鄭王府在康城應該沒什麼去處,即便有,也都被官府查抄過了。而康王府的人又視鄭王府為敵,自然不肯收容他們的。朱嘉逸之所以來找雲妮,也是因為知道除了雲妮,便沒有別人可以依靠了。我雖不知道他在鄭王府的人眼中是個什麼身份,但到了眼下這個地步,鄭王府的人要想在康城藏身,只怕也離不了他。”
文慧湊過來,壓低了聲音:“沒有別的去處就好,若是有別的去處,咱們還得擔心一句話說不攏,他們便要翻臉走人呢”
文怡嚇了一跳,忙問:“你要跟他們說什麼話?六姐姐,你該不會是打什麼壞主意吧?”
文慧白了她一眼:“糊塗蟲既然這一個鄭王世子是真的,那官兵拿住的那個就是假的了等鄭太尉把假的世子送進京城,到了金鑾殿皇上一看,就看出來了,到時候鄭太尉能有什麼好?若這時候咱們讓九妹夫再把真的獻上去,那才有趣呢”
文怡反白了她一眼:“你才是糊塗蟲呢鄭王世子又不是鄭太尉拿住的,你別忘了,拿住他們的是咱們的堂哥哥到時候追究起責任來,顧家可不就倒大黴了麼?我已經嫁了人,倒也罷了,吃虧的是你”
文慧哂道:“現在是誰糊塗呢?鄭王妃若說那個是世子,二哥一個外臣,如何知道不是?鄭太尉卻不同,他是皇親國戚,他把人弄錯了,才是大罪”
文怡不同意:“不行,這險咱們不能冒顧家人拿錯了人,顧家人拿真的補上,這才算把事情抹過去了。你別出餿主意,鄭家再可惡,也犯不著拿咱們顧家去抵”
文慧一臉訕訕:“好吧,那就便宜了鄭家老頭子。只是這真世子咱們也不能放過了,這可是一等一的大功勞”
文怡道:“現在說這個還早,咱們先趕緊離了這裡,悄悄兒把事情跟相公說了,再說其他吧。我怕咱們耽擱久了,他們會離了此地,到時候就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文慧還要再說什麼,後院方向卻忽然傳來了喧譁聲,文怡皺皺眉頭,忽然臉色大變,起身開門走出去:“後面這是怎麼了?”
冬葵她們也不知情,一個小丫頭便跑去打聽,不一會兒回來道:“大*奶,是秦家姐姐的親戚,在那裡拉著秦家姐姐罵,問她放了什麼東西在湯裡,害得他們吃了便難受。”
文怡聞言咬了咬牙,迅速趕到後院去,果然看到一箇中年男子正抓著雲妮不放,用略顯陰柔的聲音質問:“說你到底在湯裡放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