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黨有什麼本事說服全城的官民緊閉城門阻擋官兵入內呢?我們只需防著有人狗急跳牆,以及禍首暗中逃走罷了。”
程錦夏扯了扯嘴角:“聽起來似乎很簡單,這麼簡單的事,要是其中出了差錯,想必朝廷也會惱怒不已吧?”
柳東行挑挑眉:“我們康南駐軍所自有精兵良將,這麼簡單的事,又怎會做不好呢?”
“有些事是防不勝防的。別的不說,涉及藩王,又是謀逆這麼大的事,我們居然沒收到朝廷的公文,也不知道該如何行事,萬一出了差錯,又有誰來負責?”程錦夏彷彿不經意地加了一句,“馬上就要過年了,營裡計程車兵都得了假,說不定就要帶著家人進城去耍,若有急召,只怕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呢。”
他這麼一說,另兩名武官也開始緊張起來了,其中一人便問柳東行:“將軍,此事是您主理麼?我們該怎麼做?雖說要過年了,但為了以防萬一,是不是讓下邊的人銷假候命?”
柳東行微笑著搖了搖頭:“不必如此,我知道營裡計程車兵們過年都喜歡在鎮上消磨,也有人會去康城轉轉,但長住是不會的。大家就照往年的做法,只管安心過年。康王府的事,朝廷已經派了人去監察,若有異動,必會報信與我,我自會安排一切事宜。其實朝廷的意思,是不要鬧得太大,免得動搖民心,而逆黨人數又不多。我們只需留下一部分精兵在營中待命,隨時出發平逆就是了。當然,這件事不必大張旗鼓,免得洩露了風聲,打草驚蛇。”
程錦夏立時追問:“將軍可曾向其他人透露這個訊息?”
柳東行笑了笑:“康南鎮上,除了我,便只有爾等三人而已。而在上頭下令之前,我也希望只有我們四人知道這件事。”
那兩名武官面露喜色。若是隻有四人知道這個訊息,就代表將來功勞最大的只會是他們四人,他們年歲都不小了,可不打算在這地方蹉跎下去,主將給了他們這麼好的機會,若是就此放過了,他們就是世上最愚蠢的人。他們立刻便用激動的目光看向柳東行:“將軍放心”
與他們不同,程錦夏的臉上不但沒有喜色,反而露出幾分懊惱,他發現自己好象掉進柳東行挖的坑裡了,只是心裡實在不甘:“將軍大人這麼說,豈不是表示,若是風聲洩露出去,我等四人就要擔起罪責了麼?在過年的時候勒令精兵留守,若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怎麼可能瞞得住外人?”
柳東行滿面誠摯地看著他道:“程將軍,這就要靠你了。以你在軍中的威望,要讓營中精兵安心留守康南,想必不是難事。若此役功成,功勞最大的便是你程將軍,你可別辜負了我們的期望啊”
程錦夏立時便感受到了兩位同袍射過來的灸熱目光,心中無奈之極,卻又不能說半個不字。
康南駐軍所在康王府被撤之後,已經成為了雞肋,前任駐將憑藉家族之力順利調走了,但他們這些沒有體面家世的小小武官,卻無力擺脫此地。這回平息康王府謀逆,確實是他們最好、也是最後的一次機會了,若不能漂亮地完成朝廷交付的任務,他們就得窩在這地方過一輩子。繁華的康城離此地不過百里之遙,但這裡卻只是個再冷清不過的山間小鎮,除了休假的時候,能偶爾到那個大埠裡看看世間繁華,或是憑藉兩地相近的距離置辦些小產業貼補進益,便再也得不到半點好處。他們不是鎮上那些甘於過平淡安穩生活的小老百姓,他們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沒有前途,就算有再多的錢,也沒有意義。
程錦夏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如果他露出一點不情願的態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