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可康城分司的二十幾條人命……”
文怡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相公,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雖然覺得上天有好生之德,卻沒有縱容為惡之人的習慣。這些大事你們拿主意就好,只要不是有違天和之事,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有自己的道理。”心裡卻想:若相公真的傷了不該傷害的人的性命,她會多多行善,替他贖罪的。
柳東行有些感動,其實別人對他的某些議論,他是心知肚明的,知道妻子信佛,在孃家時便多行善事,總擔心妻子會因為他殺傷人命過多而心有芥蒂,今日聽了她這番話,他心裡別提有多窩心了。
他反手握住文怡的手,鄭重地道:“娘子,你放心吧,我做事之前,一定會三思,不該傷的人,我是不會下手的。我會記得,若自己做了錯事,娘子知道了就會難過。我不希望讓你難過。”
文怡宛然一笑,伏入他懷中,眼眶隱隱發熱,滑落的淚水是鹹苦的,可心裡卻如吃了蜜一般甜。
鄭王府密諜的據點已經查清楚了,第二日,分頭行事的王大也前來與同伴會合了。柳東行收到信後,便把這件事通通丟給了通政司,自己專心處理起公務來。他雖然是要去康南上任的,但康南卻在康城轄下,無論是康城的大小官員,還是駐軍所的前任及下屬,他都要見上一見。文怡則透過趙掌櫃聯絡上了冬葵與仲叔,知道他們已經在康城買下了一處房產,忙帶人過去察看。
柳家夫妻各有事忙,一時間也沒顧得上留心城裡發生的大事。
城南著名的酒樓千香樓出事了
就在十二月初一當晚,月黑風高,千香樓打烊後,廚子和小二們回自個兒家去了,第二天凌晨回來上工時,才發現千香樓裡裡外外都沒了人,本該住在酒樓後院裡的掌櫃夫妻、兩個資歷最深的小二以及掌櫃的幾個同鄉全都失蹤了錢財沒少,雜物也沒少,只有人少了,偌大的酒樓猛地空了,叫人看了心裡都發顫。這件事裡裡外外都透著邪乎,有人便想起了幾個月前發生過的某家小鏢局滿門被滅的慘案,一時間城南謠言四起。
謠言流傳不到兩天,便有人在江邊發現了千香樓劉掌櫃的血衣,接著又發現那一帶的江面曾經結過一層冰,又被人鑿破了,泥地上還有數道拖曳重物的痕跡。這下謠言傳得更厲害了,人人都在說,千香樓的人是被殺死拋屍入江了。
誰敢做下這等大案?
官府的人查到千香樓的劉掌櫃剛剛收留了一個姓王的外鄉人,據說是他的老朋友,是個船工,為了討生活才到康城來的,但有人曾經見過劉掌櫃對這個姓王的人頗為諂媚巴結,若這姓王的當真只是一名船工,劉掌櫃又怎會對他如此恭敬呢?而且千香樓的人都失了蹤,幾乎所有人的東西都沒丟,只有這個姓王的人所帶來的行李不見了。難道是這人殺人潛逃了?
就在官府打算繼續追查下去的時候,不知何故,便忽然偃旗息鼓了。案子沒再查下去,千香樓也很快被充入官中,又很快被拆掉了。城裡記性好的人立時想起了那件小鏢局的案子,把這兩件案子都視為同一人所為。
文怡聽到別人對這件事的回報,神色沒有多少變化,只是唸了一句佛,便繼續整理起新置的宅子了。
這是一個兩進的院子,方方正正的四合院格局,東邊還帶著一個長長的跨院,跨院中建了一排六間明亮的大屋,角落裡又有一排四間小屋子,院中種有翠竹、碧桃與海棠,映著烏瓦粉牆,頗為清幽。康城的中等人家大都建有這樣格局的院子,與宅子用一扇門連起,只要門落了鎖,再從跨院一角開一道小門,這跨院便可租給外地前來求學的學子住宿。
文怡對這座宅子非常滿意,這裡鬧中取靜,又距離書院不遠,等把祖母與弟妹們接來後,祖母與小弟小妹自然是住在正院,他們夫妻可以在前院佔一處廂房,偶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