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只是驚喜地對柳東行說:“大哥身上的傷已經好全了麼?怎的不在家多休養幾日?”
柳顧氏露出冷笑的表情,文怡看在眼裡,不動聲色。柳東行則笑著回答柳東寧:“也不是什麼重傷,歇了幾日,已經好多了,我估摸著出門是沒問題的,走動走動,也可活絡筋骨,因此便過來了。回到京城幾天了,還不曾來向二叔二嬸請安,我心裡著實過意不去,正好明兒就是重陽了,趁著送禮的機會,我無論如何也要來一趟,雖說騎不得馬,但厚著臉皮跟你嫂子擠一輛車,還是不成問題的。”
柳東寧笑了,又嘆道:“可惜的是父親出門訪友去了,剛剛才走,若是你事先打發人來說一聲就好了。父親一直盼著見你一面呢。”
柳顧氏沒好氣地在旁插嘴:“傻孩子,人家是故意的呢,你父親若在,恐怕他還不來呢”
文怡抿了抿唇,彎著嘴角微笑道:“二嬸孃誤會了,我們原是打聽得二叔今日休沐,想著必定是在家的,才會過來,卻沒想到二叔居然出門訪友去了,實在是不巧。我們為了討二叔喜歡,還特地給他備了一份禮呢。”
柳東行衝柳東寧笑笑:“是一幅前朝名家張熙馳的畫作,我記得二叔素來欣賞江熙馳的畫風,正巧近日得了,便特地留下送給二叔的。既然二叔不在,只好託寧弟轉交了,希望他老人家會喜歡。”
柳東寧喜出望外:“父親最愛收集張熙馳的字畫了,收到這樣的禮物,一定會很高興的”又道:“大哥難得來一趟,不如就留下來吃飯吧?咱們兄弟可以多聊一會兒,等父親回來,你也可以見他一面。”
柳東行嘆道:“我並不知道二叔今日出門,因此打算離了這裡,就往上官大將軍家去一趟的。你也知道,他是我上司,在北疆又對我十分照顧,我能保住這條小命,還立了點微末功勞,都多虧了大將軍的提攜。帖子已經事先送過去了,若我留下來吃飯,又等二叔回來,怕是要耽擱那一邊。大將軍日理萬機,我怎好耽誤他的功夫?不如這樣吧,明日顧家設重陽菊宴,想必你們也要去的,到時候咱們再好好聊一聊,如何?”
柳東寧也沒多想,便答應道:“那也好,明日我們在顧家見了面再好好說話。”
柳顧氏板著臉聽了半日,又要插嘴,文怡眼疾口快地打斷了她:“二嬸孃,我聽說你病了好些時日,今兒見您氣色倒不錯,可是已經大好了?”
柳顧氏冷笑:“原來你還知道我病了?我見你幾個月都沒上門,還當你把我這個嬸孃兼姑母給忘了呢”
文怡笑道:“二嬸孃息怒,侄兒媳婦原是要來看望的,只是寧弟娶親的時候,我過來幫忙,想要給您請安,這府裡的人跟我說,您要靜養,不好見人,我只當是您病重,受不得打擾,也就不敢來了。早知道您已經大好了,我就來看您了。”
柳顧氏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嘴動了幾下,咬咬牙,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瞪著文怡生氣。
柳東寧心中暗怨母親失禮,忙扯開了話題:“大哥,前兩天我去看你時,因心裡有事,也沒仔細問你在邊疆的情形,到底戰事如何,你與我說說吧?”
柳東行也樂得露一露自己的英勇事蹟,更樂得看柳顧氏一臉氣悶的模樣,便應了,與柳東寧有說有笑地聊起了自己的北疆經歷。
就在這時,外頭丫頭忽然報說:“二爺來了。”柳顧氏立即找到了發洩怒氣的物件,不等柳東行與柳東寧有反應,便摔了杯子大罵:“哪來的二爺?下濺婢子生的小崽子,也敢在我面前稱爺?趕緊給我趕出去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場合,自己配不配,就跑了來,沒得叫人笑話我柳家沒家教”
外頭的柳東俊剛剛跑過來,還在喘著粗氣,擦著額頭上的汗,咋一聽聞屋裡的罵聲,臉色立時就變了。他雙拳緊握,深吸幾口氣,努力壓下心中怒火,鎮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