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屋裡說了半天話,我與秋果她們一道在門外守著,除了秋果與蓮心是站在門邊,別人都離了十尺遠。這柳家的婆子也有人在外頭小聲議論,不知主人與客人在屋裡說什麼話呢,也有人議論那位鍾離太太是什麼人。”
蔣瑤冷笑:“哪個婆子這樣大膽?居然敢非議主人家行事?回頭我就告訴九妹妹去,這樣的人可不能輕饒了”
含笑嚇了一跳,忙道:“那婆子也說不上是在非議,不過是在二門外叫了那個叫潤心的丫頭過去,問問來的是什麼客人罷了。潤心沒告訴那婆子,那婆子也就不再問了。”
蔣瑤眉頭緊皺。她知道這柳家是從學士府分家出來的,家中的下人自然也有柳家家生子,說不定便有偏向柳學士那一頭的,萬一走漏風聲,可不是玩的。她拿定了主意,回頭定要好好跟文怡商量商量才行。
含笑見她陷入了沉思,面上卻半點看不出端倪,想了想,又小聲勸說:“小姐,其實那位羅公子……也算是一表人才,品行也好,又救過小姐,且皇商之家,歸海名門,也不算是沒有根基了,若是將來能考個功名,做了官,倒比那些皇親貴族之家的紈絝子弟強些。小姐的想法,奴婢不敢擅自揣摩,但若小姐真的拿了主意,為何不去信問問老爺的意思?”
蔣瑤看了含笑一眼,心中有些好笑。為了保密,她連身邊的丫頭都沒透露過訊息,因此含笑對父親的事並不清楚,也難怪會有這種誤會。不過,含笑從前對羅明敏可是半點都不看好的,怎的今日倒換了口風?
含笑見她沒有回應,只得繼續勸道:“老爺一向疼愛小姐,只要老爺願意點頭,小姐自然就能心想事成了,那豈不是皆大歡喜?強似如今這般,還要求了熟人幫著遮掩,才能見上一面。萬一有丁點風聲傳出去,小姐的名聲就毀了就算沒有外人知道,一年大,二年小的,小姐遲早要說親,要是姑太太那邊替小姐看準了,先一步跟老爺說,小姐便是有再多的想法,也是不成的,那豈不是隻能傷心……”
蔣瑤打斷了她的話:“我記得你從前還勸我早早打消了那些念頭的,怎的今兒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含笑紅了臉,賠笑道:“果然是小姐,奴婢再瞞不過您的。奴婢在侍郎府裡,與他家的丫頭說笑,聽過些小道訊息,是關於他家五姑奶奶的……”
蔣瑤皺眉:“你真是要死了,咱們在那府裡,說話行事都要擔著小心,他家丫頭糊塗,大膽議論主人,你摻和什麼?”
含笑忙道:“奴婢並不是有意,不過是閒聊時有人起了話頭,奴婢又不好起身走人。小姐也曾囑咐過奴婢,要跟他們家的丫頭婆子相處好了的。”
蔣瑤抿了抿嘴:“以後再遇上這樣的事,可得仔細些。若叫姑媽或顧二太太抓著了,你就算不用受罰,我臉上也沒光彩。”頓了頓,又問:“她們都議論五姐姐什麼了?”
“說是顧家五姑奶奶在柳家過得不怎麼樣,明明是親表姐弟結親,柳家少爺待妻子也不過平平罷了,聽說前兩天,還因為一個丫頭吵了一架,最後鬧到柳夫人面前,柳夫人要打死那丫頭,柳少爺還勸住了,親口把那丫頭許給了身邊的小廝。顧家五姑奶奶沒了臉,回到自個屋裡,還要看柳少爺的冷臉……”
蔣瑤又皺了眉頭:“這種話是怎麼傳回來的?顧家的丫頭如何能知道?”
“陪嫁過去的四個丫頭,有一個是顧家老太太屋裡的,一個是我們姑太太屋裡的,還有一個是顧家二太太屋裡的,三人都是家生子,家人都在侍郎府裡當差。這種事,哪裡能瞞得住呢?”含笑壓低了聲音,“那柳少爺是學士府公子,奴婢跟著小姐,從小兒就見過無數次,都說是再和氣不過的人了,出身好,又有才學,容貌也好,在這京城裡頭,可是有名的貴公子。可饒是這樣,對妻子還是這個態度,更別說那是他親表姐,又才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