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女扮成她裝病,魚目混珠,等你們來了,就以贈送奴婢的名義把孩子交給你們帶走。只要他們姐弟平安無事,老爺與我好歹與東平王府有親,鄭王不敢對我們如何的。”
文怡擔心地道:“就怕他一怒之下,會對姑姑姑父不利。況且如今東平王府又……”
蘇太太冷笑一聲:“當初他們提親的時候,我們夫妻都是明言反對的,姐姐也心知肚明。我們反對,不是因為鄭王謀逆,而是因為不願女兒為妾。就算鄭王知道我暗中把英兒送走,也只會以為我們夫妻是不滿親事,不會想得太多。如今青州布政使告病,整個布政使司都無人辦事,青州知府又無能,若是連按察司都無人主持,他還想要瞞過朝廷?再說,他們還以為厚兒正在北上東平的途中呢,在東平王府發現真相之前,我們夫妻是不會有事的。”
文怡忙問:“那等他們發現了,姑姑姑父又如何?”
蘇太太又冷笑了一聲:“發現就發現了,到時候,英兒厚兒早已成功脫逃,我們夫妻隨他處置就是我倒要看看我那親姐姐,為了多一點藩地錢財就犧牲親外甥女的親姐姐,是不是連親妹妹的性命也甘願捨棄”
文怡眉頭一皺,蘇英華已含淚跪倒在母親面前:“為了女兒,連累父母身陷生死危難之中,叫女兒如何心安?況且女兒若是逃走,鄭王府知道了,必會派人追趕,又連累了表兄表嫂。倒不如舍了女兒,讓表兄表嫂只帶著弟弟,女兒便是真的進了鄭王府,也不會墮了蘇家清名的”
蘇太太臉色一白:“你想要做什麼?別以為母親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與你弟弟一樣,都是母親懷胎十月生下的,十幾年來含辛茹苦,細細教養,把你拉扯了這麼大,你怎忍心叫父親與母親受那錐心之痛,白髮人送黑髮人?”
蘇英華再也忍不住,與母親抱頭痛哭。蘇厚華雖然只有十歲出頭,但已經懂事了,見母親與姐姐如此傷心,便跪在姐姐身邊,一字一句地道:“姐姐不走,我也不走了。我不能丟下爹爹和娘在這裡受苦”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蘇太太急了,抬手要打他,卻又下不了手,只能抱住他一塊兒哭。
文怡有些手足無措:“姑姑,表妹,表弟,你們先別哭啊……”守在門外的丫環也急了,衝進來壓低了聲音道:“太太、小姐、少爺,小聲點兒,別驚動了後頭”蘇太太與蘇英華頓時停下了哭聲,忙忙擦淚。蘇厚華有些迷糊,但也跟著用袖子擦了一把臉,再吸了吸鼻子。
丫環退回門邊去了,文怡心念電轉間,已經拿定了主意。雖然不知道蘇大人會對柳東行說些什麼,但以柳東行的脾性,是一定會答應救人的,既如此,自己也沒必要做惡人。只是風險仍在,她需得想好應對之法。
他們夫妻是要往康南上任的,鄭王不能扣人,只要蘇英華逃走的訊息能瞞住一時,他們成功離了青州錦南境內,就算是脫險了。
文怡問蘇太太:“後院那位蘇小姐,真能瞞得過去麼?這府裡的鄭王爪牙真的不會發現那是假的?”
蘇太太擦乾眼淚,道:“早在老爺發現鄭王府有異狀時,我們夫妻便商量過了,萬一出事,一定要保住孩子,因此便讓他們貼身侍候的人裝扮成他們的模樣,藉口生病,留在家中不出門、不見外客。鄭王府的人自打一進門,看到的蘇家少爺小姐,就是假的。只是那兩個孩子自幼便跟在英兒厚兒身邊侍候,讀書寫字,禮儀談吐,都不遜於其他體面人家的公子小姐,只要不是遇上從前見過英兒厚兒的人,便不愁會被人發現。”
她看了看一雙兒女:“英兒一直被我藏在針線房,厚兒則藏身在我陪房家中,除了我夫妻二人的心腹,無人知道此事。三日前,我把假的厚兒送走,也送走了鄭王府安排在他身邊的人,然後我就把厚兒安插進他自己的書房做小廝,再將英兒調到身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