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他對柳東行還是挺欣賞的,就算將來被他拉攏了去,也對柳東行的前程沒有壞處,說不定還有好處呢。至少,太子已經改了主意,不會再故意為難柳東行了。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文怡可不希望,柳東行在前線為國征戰的同時,還要提防後方有貴人拉後腿。
既拿定了主意,文怡的心情也冷靜下來。這時她們已經走到了東宮門口,有一個女官叫住了小檗,低聲對她說了句什麼。小檗皺了皺眉,神色不善地瞥了那女官一眼,才轉過頭來對文怡笑道:“柳宜人,奴婢還要回去侍候兩位殿下,另尋宮人領宜人出宮可好?”
文怡知道她定是有要事要辦,忙道:“姑娘還請自便。我認得出宮的路,只是擔心路上會衝撞了貴人,請姑娘為我尋一位引路人吧。”
小檗點了點頭,便招手叫來一名小宮女,吩咐說:“好生領這位柳宜人出宮門,務必要看著柳宜人安然離宮,再來回報,若是回報時我不在,就直接報給太子妃殿下。”那小宮女連忙恭敬應了。小檗又朝文怡行了一禮,賠罪說:“宜人恕奴婢失禮了。”方才隨著那女官離開。
小宮女問文怡:“柳宜人,咱們這就走吧?”文怡見她不過十一二歲年紀,打扮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眼神明亮,口齒清晰,臉上微微帶著討喜的笑意,心裡也有幾番喜歡,便笑道:“還請宮娥領路。”
那小宮女抿唇羞澀一笑,便恭敬地走在前頭,不緊不慢地帶著路。文怡跟在後頭,開始有心情暗暗瀏覽宮中景緻了。
匆匆望去,文怡只覺得這皇宮極大,佔地極寬廣,四周都是大紅宮牆,隨便一個院子,中庭便有百尺見方,樹木也不多,太陽明晃晃地掛在天上,曬得人汗流不止,然而宮中行人卻極少,她一路走來,不過是偶爾遇上三兩撥宮娥內侍罷了,也不見有後宮嬪妃、皇子皇女或是大臣內眷的身影,心裡不由得暗歎,這皇宮大內的規矩果然極嚴。
正想著,迎面便來了一個小內侍,瞧著也不過是十來歲光景,他原是候在前方不遠處的宮殿廊下,一見她們過來,便直接迎了上來,對著那小宮女揖了一禮,便走近了小聲說話。
文怡離得稍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隱約聽得“姐姐”、“不便”、“跑腿”等幾個字眼,那小宮女面露難色,小聲答說:“我正有差使呢,奉了東宮太子妃之命,送這位柳宜人出宮,實在是分身不能。哥哥既然急著尋人幫忙,不如到鄰宮去,請一兩位灑掃宮人幫忙就是,想來那位姐姐是不會見怪的。”
那小內侍便急了:“姐姐急等人去侍候呢,我如何能走遠?若不是等了半日,只見到你一人,我也不會開這個口了。我又不是瞎子,如何不知你這會子正有差使在身上?實在是沒法子了,只一小會兒就好”就差沒有彎腰作揖了。
那小宮女卻十分固執:“哥哥有功夫與我在這裡磨嘴,早就尋到人了。我實在是不能去,若我去了,回頭太子妃問起來,我要怎麼回答?那時候難不成哥哥還能替我認罪?哥哥還是快些尋人去吧,鄰宮離得也不遠,你快去快回,一眨眼就到了。”
那小內侍還要與她磨蹭,文怡本不願插手宮人內務,便微微轉過身,眼睛只看向附近宮牆上的瓦,卻忽然覺得有什麼人在看自己,她循著自己的直覺,轉頭望去,只能看見西面宮牆下的小角門,有個人影一閃而過,便沒了動靜。她心中不由得生出疑惑,猜想那人是誰。
小宮女已經結束了與內侍的交談,徑自請文怡隨她繼續走。文怡眼尖瞥見那小內侍回頭望了某個方向一眼,方才挪開了腳步,讓出路來,沒有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