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還記得招呼上文怡:“行哥兒媳婦,你與我一道吧,我還有事要與你商量。”
文怡忙應了,又鄭重朝柳顧氏與柳四太太行禮拜別,方才跟在柳七太太身後出去。柳顧氏見她們都離開了,再也忍不住氣,憤然朝著柳四太太開火:“你怎麼也不幫我駁一駁?就看著她們在我跟前囂張?還有那冥壽之事,早就說了不要辦了,怎麼族裡還不消停?你們也不知道攔一攔,我讓你們在老家幫著打理族務,可不是要你們幹吃飯的”
柳四太太一僵,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他們夫妻窩在老家為柳復辦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被柳顧氏當面奚落。他們又不是二房的狗,一樣平起平坐的兄弟妯娌,柳顧氏當她是下人麼?說罵就罵,還以為給了他們夫妻多大的好處,自家丈夫一個舉人,巴著二房這麼多年了,想求一個從八品的官職,還求不到呢
且不說這柳家妯娌的面和心不和,文怡跟著柳七太太出來,與弟妹們會合了,便問起他們下榻的客棧位於何處,可需要人手幫忙搬執行李。柳七太太道:“先不忙這些,待我回去與老爺商量了再說。你與我上車來,我有話跟你講。”
文怡見她一臉肅穆,以為是要緊大事,忙跟著她上了馬車坐下。
柳七太太便道:“方才你在尚書府裡的話,實在是有些不妥。我知道你是為大太夫人不平,但需知大老太爺的繼室也是你的長輩,有些話,你是不該主動提起的。二夫人又是你的長輩,她有什麼話要教訓你,你心裡再難受,也只能聽著。不同我,原是與她同輩的妯娌,見她說錯了話,還能駁上一駁。”
文怡怔了怔,低下頭,道:“長輩們的事,自然不由得我等小輩多嘴。方才侄兒媳婦脫口而出,也是因為一時氣憤罷了。不管七嬸孃如何看待,若二嬸孃再次咒我相公不能平安回來,這些話我還是會說的。況且,二叔二嬸雖是長輩,但長輩不孝,做晚輩的也不能當沒看見。他們既借用了太婆婆的身份,就當盡孝,怎麼能一邊利用太婆婆的名頭,一邊又無視於她老人家呢?”
柳七太太愣住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道:“你去吧。以後說話還是要謹慎些。”
文怡見她沒有繼續責備,便也不多言,彎腰一禮,下了馬車。
今日尚書府一行,會是這樣的結果,文怡也沒想到。不過,似乎認識了一家不錯的族人,倒也不是全無收穫。
文怡一邊回想著方才見到的七房主僕人數,一邊估量著家中客院的大小,煩惱著若是七房全家搬過來,房屋要如何安排。還未想好,馬車已經回到了羊肝兒衚衕。秋果掀開簾子,與荷香一左一右攙扶她下車,卻看見門房上的王德旺老大爺一臉激動地拄著柺杖跑出來,嚷道:“大*奶大*奶宮裡來人了皇后娘娘宣您進宮呢”
文怡愣住了。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二百五十九章 北疆喜報
第二百五十九章 北疆喜報
平白無故地,皇后為什麼要宣她進宮?
文怡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莫非是方才在尚書府說的那番話涉及姚家之女,皇后娘娘要尋她晦氣?
但她馬上就否定了這個猜測。事情才發生不過半個時辰,便是有耳報神,皇后娘娘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訊息了,再說,柳二叔生母雖然確是姚家的女兒,但與皇后只是同出一族,關係未必有多緊密,平日裡說起,固然是可以借後族的名頭讓人高看柳家幾分,但她進京半年多,也沒見皇后對柳家格外青睞,想來皇后對那位已故的族姑的正室地位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想想也是,當年之事不過是陰差陽錯,對姚家來說也稱得上是無妄之災,好好的女兒,三媒六聘出了嫁,卻成了側室,他們既未將女兒帶回,也未逼令柳老太爺休妻另娶,就是預設女兒身份為妾的意思了。皇后自然也是明白這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