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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東行有些詫異:“怎麼了?雖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但你居然寧可在平陽過夜,也不樂意另尋人手頂替,這是為何?”妻子一向是很好說話的,眼下居然為這一點小事計較,倒有些不象是她了。
文怡皺了皺眉,也說不準自己是怎麼了,居然無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便道:“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好象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了。自從離開青州以後,我就總覺得有什麼人在後面追我們似的,只是路上又看不出異狀。到了這裡後,稍稍鬆了口氣,但又覺得事情沒那麼容易過去。興許我只是擔心太過,才會想太多了。不過眼下是要緊時候,我們還帶著表弟表妹呢,小心點總是沒壞處的。”
柳東行笑了:“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怎麼了呢。這也沒什麼。我們離開青州時,就一直在擔心鄭王會發現我們帶走了表妹,派人追上來,因此一刻也不敢鬆懈,直到離開青州地界方才鬆了口氣。不過這麼多天過去了,也不見有追兵,這裡又不是青州地盤,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小姑姑他們一定是順利瞞過去了”
文怡想了想,覺得他的話也有道理,自己可能是因為連日擔心太過,有些草木皆兵了。這裡是平陽,是他們顧家的地方,大江對岸又是康城,離康南不過百里,都到這裡了,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於是她便笑道:“也罷,那我們這就走吧,只是那兩名船工……”她皺了皺眉頭,“還是換上本地船行的人吧,我記得九叔家有一門親戚就是開船行的,雖不是最大的一家,卻也穩妥,偶爾也會跟現在這家船行合力做買賣。若船老大實在找不到人,就找他們借人去。我是信不過外地人的,若不是圖本地熟人可靠,我又何必非要找他們?”
柳東行無奈地看著她:“好吧好吧,就依你。反正只是兩個船工罷了。”
他命舒平去找了船老大,將文怡的意思傳達過去。船老大不由得為難起來。
他手下有近百人手,哪裡就真的缺了這兩個船工?不過是拿人的手短罷了。但這回的主顧是官,女眷又是顧家女兒,他總不能為了點小錢,便把大主顧給得罪了吧?只得一邊命人回船行去找人手,一邊尋了那兩名船工,悄悄道:“僱主家的太太不肯,一定要本地人手,還說要是我缺人,就上別的船行借去。二位爺,我手下那麼多兄弟,眼下又不是旺季,若真的要為了兩艘大船跑去別的船行借人,我八輩子的臉面就都丟盡了還請兩位爺多擔待,銀子我不要了,您請回吧”
另一名身材高大的船工目光一閃,盯緊了他:“你這是什麼意思?昨兒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兄弟連行李都打包好了,你卻要反悔,是不是嫌命長啊?”一手揪住他的領口,拽到面前:“想死就早說”
那船老大唬得滿面蒼白,忙嚷道:“放手放手你們這是幹什麼?”
那膚色黝黑的船工皺眉制止同伴:“你幹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麼?”
那高大的船工冷哼一聲,把船老大摔開,呸了一口:“想反悔?沒門”
膚色黝黑的船工盯了他一眼,方才露出一個微笑,和氣地對船老大說:“老闆別見怪,他是個粗人,不識禮數。若有哪裡得罪了,還請你別見怪。”
“不……不敢,不敢……”船老大畏畏縮縮地籠著雙手,心裡早已後悔得不行了。就算是冬天江上航運買賣冷清,他也不該為了多掙幾個錢過年,便招惹上這等煞星。
那膚色黝黑的船工卻不會體諒他的想法,反而笑眯眯地說:“老闆,咱們打個商量吧,你看我們兄弟也沒幾個人,你的船那麼大,就算放我們上去,只要你不說,僱主又怎會知道我們不是你的人呢?放心,我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只是想要借他們的船過江對面去,尋點零工做做。眼下都快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