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兩個激靈了,代我送送古斯他們,不要讓人掉了隊。」露娜看向偉茲。
偉茲聞言腦子就是一清,原本帶著幾分懵懂的面容,這會兒也整肅了起來,輕應了一聲,從隊伍裡挑選了兩人出來,才復又看向了露娜。
露娜對偉茲點了點頭,卻到底有些遺憾喬恩不在,偉茲還是太過稚嫩,雖有眼色,卻少了默契,只能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見露娜點了頭,偉茲才轉過頭去,細細叮囑了那兩人一番。
露娜豎耳傾聽,心下倒是對偉茲多了幾分肯定,至於默契和稚嫩的問題,卻只能交給時間去解決的了。
還布吉島自己被露娜惦記上了的偉茲,此時派走了手下,還有些忐忑的看著露娜。
露娜卻只是對他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率先躍上了阿里的背脊,往北方的山中飛去。
這邊露娜先是往北,以打獵的名義離開莊園,在改換方向去攔截雁獸人的隊伍,另一邊苟特卻是正和昆圖斯在露娜的書房裡大眼瞪小眼。
有了科尼利厄斯的手稿打底,讓苟特再如初見之時對待昆圖斯那是不能夠的,可聽聞昆圖斯也是來提醒露娜不能放走雁獸人的,又讓他不禁生出幾分好奇來。
「來,咱們聊聊。」苟特想了想對著昆圖斯招了招手,儘量擺出一副慈祥模樣來。
可昆圖斯這會兒卻是更不信任苟特的,雖然苟特也是讓露娜去攔雁獸人們離開的,但昆圖斯是親眼見著苟特對科尼利厄斯一直以來的恭敬的,他又怎麼知道,不是自家祖父漏了什麼,打發苟特來讓露娜把人追回來重新叮囑的呢?
「不。」昆圖斯依舊保持著原樣,緩慢卻用力的搖了搖頭。
苟特被昆圖斯那模樣直接氣笑了,而昆圖斯看著苟特那不懷好意的模樣,卻是越發堅定了,不能上當。
「那你先放手,那都是露娜的心血。」苟特耐著性子深吸了一口氣道。
「不。」昆圖斯依舊搖頭,同時眼中的戒備不減反增。
苟特見這樣不是辦法,不由得改變了策略,試圖拉近兩人的距離,「你來找露娜有什麼事?就是想告訴她雁獸人走不得麼?我也是來說這事的。」
而昆圖斯這次卻是乾脆閉上了嘴,任由苟特說的口乾舌燥,他都是一副「你們都不是好人,我什麼都不會跟你說」的模樣。
見昆圖斯這樣,這次苟特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濃濃的挫敗之感,猛灌了兩杯水後,就是一嘆道:
「我知道你跟科尼利厄斯先生的想法不一樣。」
「既然你知道,就不要勸我了。祖父,祖父他做的不對,我就不能看著他一直錯下去。」昆圖斯這次開口了。
苟特卻是眨巴了半天眼睛,才略帶些稀奇的看著昆圖斯試探道:
「你覺得科尼利厄斯先生哪裡錯了?」
「跟你說不清楚,我要等殿下回來!」昆圖斯聞言卻是不再看苟特,直接垂下了眼眸,連一個戒備的目光都欠奉了。
他想的很明白,本來這些人就被他祖父帶偏了,若是再說出那所謂的神跡,不是等於給他祖父加籌碼麼?
唔,他不能這麼幹,得把殿下說通才行,實在說不通,他還可以去王城,找機會去見國王。
對於自家祖父的那套理論,昆圖斯雖然只是直覺不好,但卻並不妨礙他明白,是與國王的利益有著直接衝突的。
只是在此之前,他自覺得弄清楚兩件事,而且還是都與露娜有關的兩件事,才可以想辦法去王城。
一是,露娜手上的神跡,國王到底知道不知道,二就是,露娜的目的是什麼。
是了,昆圖斯雖然一直被科尼利厄斯藏得很好,也很少接觸人,這次來到露娜的莊園,算是他接觸人最多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