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說完自己的結論,塞拉斯點了點頭,然後就不客氣的走上前,拖住塞繆爾的後勃頸,跟拖死狗似的,把塞繆爾給拖走了。
「這,父王,叔叔腦袋受到了震盪,得……」
「咚!」
不等露娜說完,被塞拉斯拖著往樓上走的塞繆爾,腦袋就又撞在了樓梯的扶手上。
露娜捂臉,已經不忍直視。
「沒事的。」奧莉薇婭拍了拍女兒的腦袋,才看向帕克說道,「辛苦你了,讓人把這裡收拾起來吧!」
「這都是我該做的。」帕克身上的低氣壓雖然始終都在,答話也聽的出咬牙切齒,但本分卻依舊還在。
他話落就匆匆離去,不一會兒就叫來了之前不知道都躲去了哪裡的僕傭們,開始打掃客廳。
看著僕傭們蜂擁而入,開始手腳麻利的打掃「戰場」,奧莉薇婭就帶著露娜又回到了花園之中。
「你別多想,獅襲朗的事情是瞞不住的,你叔叔心裡始終因為當年的事情有個結,讓他發洩出來,比憋在心裡要好。」
奧莉薇婭走到一處花池邊坐了下來,拉著露娜安慰道。
露娜卻是隻咬著唇,低垂著腦袋搖了搖頭,眸色陰沉。
理智上,她其實很清楚,不管是這些天父母之間爆發出來的一些小問題,還是塞繆爾剛剛情緒上那堪稱恐怖的釋放都屬於歷史遺留問題。
但情感上,露娜卻很難忽略掉,那日益強烈想弄死獅襲朗,讓這個「攪家精」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想法。
「別做衝動的事情。」感覺到女兒身上溢散出來的那一絲絲微弱的殺意,奧莉薇婭嘆了口氣,嚴肅道。
「不會。」露娜抬眸看向奧莉薇婭,咬著牙吐出兩個字來。
奧莉薇婭與女兒對視了片刻,才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溫和的淺笑,把露娜拉進懷裡,一片用手扶著露娜的背脊,安撫著她的情緒,一邊喃喃道:
「好,我信你。」
塞繆爾的書房內,看著被自己拖進門就趴在地上裝死的塞繆爾,塞拉斯被氣的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許久才按耐下想再揍塞繆爾一頓的想法,氣道:
「露娜還是幼崽,你這樣嚇她,很可能讓她以後在身體的轉換上出現問題的!」
「你還知道關心露娜?」
塞繆爾聞言緩緩的爬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看向塞拉斯,眼眸的兇光再次顯露了出來,
「我承認,我嚇到露娜是我的不對,那你呢?你明知道那小子帶著一身傷出現是什麼企圖,為什麼還要留下他?露娜可是你女兒!」
「他也是我們的外甥。」塞拉斯聞言抿了抿唇。
「嗤,外甥?大哥,你用這個說辭能騙得了嫂子,能騙得了露娜,可你騙不了我!
哪怕那雜種身上流著索菲亞的血又如何?你明知道,只要我不點頭,他這輩子都只能是個雜種!一個一輩子都是見不得光的雜種!
你告訴我,你留下他到底要幹什麼?告訴我!!!」
說著塞繆的身體再次化作了人形,直立了起來,更是不顧手腕上的傷勢,直接上前扯住了塞拉斯的脖領,臉對臉的質問著。
「你能不能冷靜點兒?」塞萊斯看著面目猙獰的塞繆爾眉頭緊蹙。
「冷靜個屁!」塞繆爾直接爆起了粗口,而後忽然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若今天不給我說明白,我有的是辦法弄死那雜種!你知道我辦得到的!」
「你敢!」塞拉斯聞言面色就是一變。
不是因為塞繆爾敢威脅他,而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樣的事情,塞繆爾是真的能幹的出來的。
而且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很明白,只要塞繆爾露出了一絲絲這個意思,露娜就會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