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叔叔。」
「殿下。」侍衛長依舊沒啥面部表情,但露娜從他淡定掃過全場的目光之中多少能察覺出,這位怕是在不動聲色間,就把眾人的動向都看在了眼裡。
「您知道範寧先生是怎麼比我老師到的還快的麼?」露娜抬頭望著高大的雄性,問道。
「範寧先生,今天一早就來王庭裡了,好像是找一味藥材。」霍華德聞言先是一愣,掃了一眼跟在露娜身後的安東尼,遲疑了一下答道。
「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露娜聞言到過謝,就走開了。
她的目的本也不是追根究底,而是提個醒而已,想來侍衛長是會跟她老爹打小報告的。
倒是安東尼,追著露娜目露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想起問這個?有什麼不對麼?」
「你不覺得範寧來的,嗯,特別及時麼?」露娜望著此時正在說著什麼的範寧和馬丁說道。
她的耳力雖然做不到在紛擾中探聽對方二人在說些什麼,但透過馬丁的面部表情和肢體上的動作,還是多少能看出那兩人似乎是起了一些爭執。
其實露娜上輩子並不是那種特別擅長察言觀色的人,不是特別明顯的喜怒哀樂,她根本不會留意,可自從重生以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完全陌生的環境,還是這身體的原因,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發現只要她肯用心,就能很輕易的捕捉到一些語調和麵部表情上的細微變化。
「他本身就在王庭裡,自然來的快了。」安東尼幾乎是想都不想的就答道。
「那當初你是怎麼出現在山裡,被村民撿到的呢?」露娜看著安東尼問道。
「我……」安東尼聞言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白,他雖知道當初他尾隨一行人進山其實早就被塞繆爾發現了,可這件事卻從來沒有人正面提起過。
「我沒怪你的意思,但範寧和你當初出現在山裡的事情,你不覺得很類似麼?」露娜習慣性的解釋了一句。
「你是說,範寧來王庭是早就……」說到這安東尼癟了癟嘴,解釋道,「我當初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們不是在說範寧麼?」這次露娜沒解釋,而是帶著幾分揶揄的沖安東尼眨了眨眼。
「那紫漿果乾……可我沒聽說誤食紫漿果後還有人能救治的啊!」安東尼想到什麼,可卻撓了撓頭,甚至目露不敢置信。
說起來,溫妮雖然不是公主,但其實,在安東尼看來,溫妮那不管走到哪裡都高高昂著頭的樣子,是比露娜看上去還更像公主的。
難道那樣的溫妮不是該被所有人都寵著的麼?怎麼會……?
「我現在倒是真的有點兒同情溫妮了。」露娜看向遠處的馬丁·林克斯目光微沉。
這樣一個敢用自家親侄女做賭注的傢伙,還真是危險啊!
「那要不要跟王說……?」安東尼有些遲疑,他雖然小,卻也知道說話要講證據的,可他們除了猜測,卻什麼都沒有。
「霍華德叔叔,應該已經去找我父王了。這事我們可管不了,不添亂就成。對了,你說的婆婆接來了沒有?」
露娜轉過頭,示意安東尼去看剛剛侍衛長所站的地方。
安東尼盯著已經無人的空地,不由怔了怔,轉頭又看了看露娜,張了半天嘴後,中肯的說道:「你也沒看起來的那麼傻。」
露娜聞言卻是不禁狠瞪了安東尼一眼,長的傻是她的錯麼?
她一個好好的姑娘家,難道就不想長成她倆哥哥那樣?可天災人禍,她有什麼辦法?!
「作為一位紳士,拉斐爾少爺您可真不會聊天兒!哼!」話落,露娜公主高昂起頭,邁著自認為優雅的步子,向著自家老媽而去,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見到那個笑她長的傻的二貨!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