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你也是…”
“小的也是從西北軍退下的,回到家鄉一看親人們都不在了,又留了一身舊傷難以維持生計,爺便收留小的在這裡養養馬。”
衛瑜向他認真地微福禮道:“大瀛有勞你們了。”
“不敢!郡主不敢!”馬倌噗通跪下,磕頭道,“當兵的就該上戰場殺敵,這都是小的該做的!郡主這真是折煞小的了!”
“請起吧。”衛瑜道,“我也進過軍營,知曉將士們的艱苦。”
一句話,竟讓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紅了眼眶。
“哎!”馬倌起身,繼續為衛瑜引路,“郡主您選著,選好了小的替您牽出來。”
“我的騎術不精,你就幫我選一匹最溫順的吧。”
“好叻!”
最終,馬倌為她選了一匹身體健康卻脾氣極好的白馬,牽到了外面的馬場上。東陵依依也選了一匹模樣健碩的棕紅色馬。
衛瑜上了馬,慢慢地四處走了走適應下。
“郡主,可要小的為您牽馬?”馬倌擔心衛瑜文文弱弱的,連最溫順的馬都駕馭不好。
未等衛瑜開口,東陵依依就搶著道:“不用不用,我會教阿瑜騎馬!”
衛瑜也笑著道:“沒關係,你去忙吧,我的騎術還沒那麼差。”
馬倌臉一紅,哎了一聲退下了。
兩匹馬一前一後在馬場中小跑了起來,冷風微微灌入鼻腔,讓人神清氣爽。四周無人,只有身邊偶爾跑過出來放風的馬群,好似遠離了京城的喧囂,整個世界都生動了起來。
“阿瑜!我們來賽馬啊,讓我看看你的騎術究竟如何!”東陵依依在馬上回頭喊道。
衛瑜心情大好,也笑著高聲回道:“好!”
說完一拍馬股,馬兒放開了腿奔了起來。
東陵依依見狀也不甘示弱,“駕!”打馬追去。
風吹起髮絲,身子顛簸卻肆意快活,不去想別的,只管一下下地催促馬兒快跑。
兩側的景物節節後退,前方天地相接,好似可以一直這麼跑下去。
兩人這樣奔了好一會兒,東陵依依漸漸放下馬速,等待衛瑜追來。
見到她後,不留情地笑道:“阿瑜啊,你這技術還真不怎麼樣!我還沒徹底放開呢就快要找不到你的影子了…”
衛瑜臉色緋紅,喘著氣道:“早就跟你說過了,我是真的不行!”
“那邊有條河,我們過去坐下歇歇吧。”
“好啊。”
河水冰寒,只是簡單地洗了下手,並排坐到了岸邊。放開韁繩,兩匹馬兒也不亂跑,就在周圍活動。
東陵依依給衛瑜講了些騎馬的小技巧,雖不是什麼成熟的方法,對於女子騎術來說卻很受用。聽的衛瑜有種可以立即上馬去與秦楚歌一決高下的錯覺。
“唉,我哥哥騎術可好了,要是他在就可以教你了…”
“無礙,有妹妹在這裡也不差,都是東陵師父!”
“好啊阿瑜,你還笑話我!”東陵依依嗔道,“不過聽說,族兄的騎術也是極好的。”
“看你三句不離你家哥哥和族兄的,好了我知道你們東陵家的公子哥們都英才濟濟!”
“哼,知道就好,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啊?我三哥哥還沒娶親呢,這樣你嫁入我們河內本家,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東陵依依拍手道,眼裡滿是興奮。
“開什麼玩笑呢!”衛瑜不好意思地推了她一下,“這哪是我們兩個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再說,你可是要留在盛京的,如何能聚在河內?”
“我估計是留不下來了…不過,若在盛京城內選的話,你看看族兄啊!論家事、論樣貌、論品行、論能力,族兄哪點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