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城將球拍遞了過來。“謝啦,桃城學長。”我說。
但是大石走了過來,伸手擋住了桃城。
“大石學長……”我有點驚訝。
大石看著我,正想說點什麼。一旁伸過一隻手,一把拿下桃城手中的球拍。“部長……”桃城吃驚地嚷。
把球拍遞到我面前,部長的臉比往常嚴肅得多。“十分鐘。”他說,“十分鐘內不能分出勝負,你就要棄權!”
“手冢……”大石衝部長喊了一聲,卻沒有繼續再說。
“聽懂了嗎?!”鏡片後,部長的目光銳利得眩目。
伸手握住球拍,直視著他,我的嘴角浮上微笑。“十分鐘!”
“唉——”嘆出一口長氣,大石學長無奈地看向我,“去吧,越前,不行就下來。”
“好!”我正想整整帽簷,卻摸了個空。
“呼——”空中飛來一頂帽子,我伸手接住。驚訝地轉頭看去,海堂學長還是那一臉臭臭的表情。“你忘了點東西。”他說。
抬手將帽子戴到頭上,我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謝謝,學長!”
海堂轉頭“嘖”了一下。
邁步走向球場,感應到背後學長們灼熱的目光。
“他要繼續比賽?”“騙人的吧?”“那傢伙的左眼不是受傷了嗎?”四周的人聲次第傳來。
對面,一直閉目靠牆等待的伊武睜開了雙眼。
十分鐘。我只能使出全力了。
“喝!”沒有用外旋發球,但這次的發球快到讓對手無法反應。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落在身後的網球。
“喂。”一片安靜中,我單手舉拍指向對方,“這點小傷,你們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話雖那麼說,其實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單眼是很難測量距離的。
對面那傢伙陰險地直盯著我的左側死角打。對我來說,這還不算大麻煩——臭老頭經常讓腳讓眼的和我比賽。舉例來說,讓一隻眼就是閉一隻眼,讓一隻腳就是一隻腳不能動。為了不佔他太大便宜,我只能跟他學。所以也算是稍有心得。
麻煩的是那個瞬間麻痺。我確定是這個有囈語症的傢伙做的手腳,但一時還沒找到應對的辦法。
果然,沒多久,我的手臂又出現了瞬間麻痺,讓他連扳兩局。不趕快想點辦法不行。
十分鐘的約束(下)
“真不錯啊,得到了觀眾的同情。不過,這也是你唯一能得到的了。我會讓你死撐到最後的……”對面的又開始唸經。
“喂,不好意思,打擾你的自言自語。不過,你快點發球行不行?”我一邊說一邊雙腳離地輕跳著。真受不了這位老兄。“我必須在三分鐘內幹掉你啊~”
對方此刻的眼神讓我想起海堂學長的。不過,他還差得遠呢。
“那個一年級這樣子還在挑釁。”“和深司真是有一拼。”不動峰選手席上傳來細碎的議論聲。
“真無聊,討厭的傢伙!”對面那傢伙說著大力發球。
我一邊利落地回球一邊微笑說道:“你那一上一下的招數很噁哦~”如我意料的他一愣。我猛力將球擊出。“不過,我剛才發現你那招數的兩個弱點!”
迅速地將球拍由左手交到右手,我輕鬆擊回他的發球。“你和二刀流選手交過手嗎?”
把球拍換來換去的確有點麻煩,不過,配合單腳碎步,可以做到。
對方的眼神又一次讓我想起海堂學長的。他一邊回球一邊嘴裡還在碎碎念:“二刀流個頭,讓你兩手都麻痺!”
真是的,這傢伙的嘮叨和乾學長的簡直不能比,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一邊將球大力往他身上招呼我一邊說:“吶,你該打上旋球了吧?”